始源思忖著,“三井會的勢力很大,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垮掉。”
“崔少爺你該知道的,會長做事向來狠辣,雖說跟各大幫派的關係處理的很好,但也結仇不少。基範少爺年輕沒經驗,幫裏人現在心惶惶的,這種時候,其他幫派的老大也隻會袖手旁觀,那些仇家聯合起來的話,恐怕也不好對付。”David簡潔的解釋。
始源點點頭,“這確實是個難關,所以基範,在這個時候你更要堅強,要能撐起整個三井會,隻有你挺得住,會裏的兄弟們才不會倒下去。”
基範咬著唇,猶豫的看著男人,“始源,我…”
始源把雙手放在基範肩上,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你哥也是這樣撐過來的,你是他的弟弟,你也能做到,對麼?”
看著男人有神的目光,看了眼忠心耿耿的David,基範鄭重的點了點頭。
洗了澡,基範披了浴袍呆呆的坐在床上。身後,一雙溫柔的手用毛巾包裹起他的頭頂,輕輕替他擦起了濕頭發。
“不要擔心了,還有我呢。嗯?”始源細心的擦著,鬢角、耳後,一寸一寸,像是在擦拭一件最珍貴的藝術品。
基範沒有說話,眼神也沒有移動。他緩緩抬起手,把始源的右手拉到他臉頰摩挲。始源的手掌很大,像所有練槍的人一樣,食指和中指之間有著一層繭,一開始他總是嫌這層繭弄的他不舒服,久而久之,把玩始源手指的時候無意識的去摸著那層繭,卻成了習慣。
始源順勢將他摟入懷裏,輕撫他的後背,試圖給他力量和勇氣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基範心裏越來越矛盾,他暗自告誡自己,金基範,無論如何,你也不能把這個男人放走。
基範扶了扶鼻梁上大大的墨鏡,又拉了拉帽子,確認不會有人認出自己,才忐忑的進了沈昌瑉住的酒店。
還未等他敲門,那門就開了。沈昌瑉穿著浴袍,端著杯雞尾酒斜靠在門口。
“這是最後的期限,我知道你會來。”沈昌瑉笑著側過身,讓基範走了進來。
基範隻是站在門口就不肯再走了,他拿出房卡放到沈昌瑉手裏,“你誤會了,我隻是來把這個還給你。”
“哦?”沈昌瑉輕蔑的笑了,單手捏住基範的臉,“怎麼,不怕我把在美國的事告訴崔始源麼?”
“我愛始源,我不會背叛他。”基範不耐煩的別過臉。
“真是嘴硬的小家夥。”放下酒杯,沈昌瑉的手就覆上了基範的胸口,“你的心可是在怦怦的跳呢,如果不害怕,你大可以扔了房卡,而不必來找我。”
“沈昌瑉,你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什麼偏偏要為難我?”基範被他說中了心事,也來了怒氣,握緊拳頭瞪著男人。
“是啊,我要什麼樣的人都有,不過現在,我隻想要你!”說完,男人就霸道的扣住基範的後腦,硬是吻上基範的唇。
基範無論如何也不肯就範,衣服被拽的七零八落,掙紮中,指甲在沈昌瑉袒露的胸`前劃下一道血痕。
男人終於鬆開手,低下頭看了看身上的傷口,用小指在傷口上擦了一下,隨即將那零星的血吮xī進嘴裏。緊接著,男人半眯起眼睛,看著基範。
基範當然明白,那是男人發怒的訊號。他轉身想跑,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按到牆上。
“想知道我為什麼不肯放過你是麼?”沈昌瑉微微彎了身子,他的唇若有若無的掠過基範臉頰的肌膚。直到基範戰栗著無法再動彈,男人才公布了答案,“因為我不想看著自己的寵物,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沈昌瑉正要再吻下去,基範又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我已經不欠你的了!你承諾過會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