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拿出電話,心裏也算計好了。這tm不管誰,敢打她的主意,就是死路一條。

查,當然要查。查他的祖宗十八代。然後!然後整死他!

“不管怎麼說,明天也該去看看她,這都多久了。總見不到人,而且她下周就要走了。”何軒拿起桌上的香煙,遞了支給成俊,自己也拿了一支:“如果是真的,這事倒是有意←

掩耳盜鈴,從來就不是宋婉婉的風格。

宋婉婉自然不會去找董飛,冤有頭,債有主,她知道是誰就可以了。塞給服務生二百塊錢,她知道服務生不會說,她也——不會說。

——隻是這地方,她再也不會來了。

所以從那天開始,國色天香,她一次也沒有再去過。

最先發現問題的自然是童佳,他每周六從學校一回來,就來找她,但無論理由是什麼,去國色天香玩,不去。理由都不給,就是不去。

當然,除了童佳,何軒他們幾個也發現了。有兩個月快沒見到人了,太奇怪了,不是嗎?

還以為她忙,卻從沒想到,——理由是竟然這樣赤摞裸的。

她嫌棄那個地方,也嫌棄他們,更嫌棄董飛。

宋婉婉好似尤覺得不夠,她提起書包,忽然很嘲諷的對著董飛笑了笑:“我這輩子第一次見這東西,還研究了半天才知道是什麼。”

董飛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種名為“破碎”的表情。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但是讓她吃了悶虧的他們,她憑什麼讓他們好過。想到這個避孕套,那天,要不是在車裏就發現了,而是換成在教室裏,宋婉婉同學都要吐血了。

她當時真的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包裝另類,中英文標示都沒有。如果是“肚雷斯”這種英國街知巷聞的品牌,宋婉婉當時大概還能有些線索。

還好那天跟著她的周誠和劉青玉還算見過點世麵。

但是在自己手下麵前丟麵子,一樣是宋大小姐無法抹去的——恥辱。

連點品牌意識都沒有——在心裏恨恨的說完這句,她轉身就走,她不需要和他們做任何解釋。她從來都隻管自家兄弟根正苗紅,他們,隨便!

董飛忽然覺得驚慌失措起來,她!她都知道了!

他總是把她記在心裏的,那些女孩,他和她們也隻是玩玩而已,他沒有認識她之前也是那樣玩的,後來她一點一點的在他們身邊長大,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直麵這樣的尷尬。

而且是在這時候,明明是自己理直氣壯來興師問罪的時候,卻被她甩出這樣讓他難堪的東西。

他在外麵玩,但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他想和她解釋,他那天,他那天的事……

看宋婉婉毫不留情的準備走,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攔在了她身前。

“不是你想的那樣,婉婉。”他想解釋些什麼,應該解釋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看著他,眼裏沒有嘲諷,沒有生氣,她的眼裏,什麼也沒有。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他要失去她了,瞬間的認知,幾乎砸垮了董飛。

董飛從沒想過,他會失去她,他們總是和她在一起的,她和他們說了再見之後,之後總會再見的,不是嗎?

但這一刻,他終於發現,也許,她這次走了,以後,他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恐慌幾乎淹沒了董飛……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和她們就是隨便玩玩,從來沒當真。——他不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