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咖啡,遞給他:“你這人,難得來一次倫敦,去景點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來這裏感受一下資本主義的休閑時光。”
接過咖啡的男子無奈的笑了笑。
“蔣佑男,你這幾年在倫敦,都這樣浪費時間是不是?難怪不想回去。”
“哎,靜東哥,這我可不敢隨便認,我這也是帶你來,平時忙得什麼是的。”蔣佑男喝了一口咖啡,情緒忽然有些低落:“反正我下周就要回去了。以後也別想這麼舒服了。”
成靜東看了看他,低頭喝了口咖啡,然後放在草地上。
這裏的草坪厚厚的,他用手摸了摸,看了看手,笑著說道:“還挺幹淨。”
蔣佑男又從剛剛的紙袋裏掏出一個培根三明治遞給成靜東。
“今天中午就吃這個,咱倆也野餐一回。”
成靜東看看手裏的三明治,又打量了一下遠處和他們一樣隨意坐在草坪上的人,很多人都在一邊享受著陽光,一邊在吃三明治。
蔣佑男看他發愣,一把把三明治搶過去,撕開包裝盒塞給他。
“吃吧,這兒又沒人認識咱們。”
說完撕開另一個,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湊合吧。”
成靜東笑了笑,把三明治放在咖啡邊,“我還不餓,等會吃。”
不遠處的草地上,玩耍的幼童,撒歡的狗,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親近著大自然。
“這地方的人遛狗都不栓繩,實在不好……”
話還沒說完,忽然身子被一股不輕的外力一擠,成靜東回頭一看,哭笑不得,一隻長毛的牧羊犬正拱著身子,一邊毫不客氣的享用著他的午餐,一邊還試圖把他擠到一邊去。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剛剛才說這樣遛狗不好,這下就來了。
蔣佑男也坐直了身子“這誰家的狗,怎麼這樣?”
狗長的很漂亮,胖墩墩的,額前的長毛搭下來蓋著眼睛,看上去憨厚可愛。
“pudsey……”一聲有些異樣的,變了調的女音傳來。
成靜東和蔣佑男一起隨著聲音轉過頭,望向他們身後的位置,下一秒,卻同時吃了一驚:一名跑的氣喘籲籲的亞洲女孩,左手提著一個大大的野餐籃,右手握著栓狗用的繩子,正扶在腰間,彎著腰在喘氣,一看就知道,剛剛經曆了一次劇烈的長跑。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信息:
這女孩,長的也忒漂亮了點。雖然她現在的頭發有些亂,叉著腰快斷氣的樣子也不太好看。但是,她還是漂亮的明明白白,毋庸置疑。
而女孩根本沒看他們兩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正在埋頭苦吃的“狗賊”,等她看明白,它正在吃的,竟然是別人的三明治之後。女孩的眼中不可思議的湧上一種彷如大禍臨頭般“絕望”。
成靜東忽然有些想笑,這人的表情怎麼這麼生動。
女孩死死的盯著那隻狗,一步一步輕輕的靠近,好像生怕把它嚇跑了一樣。而那隻牧羊犬已經感覺到“危險”,毫無預警的從兩名男子中間一擠而過,撒著歡的向遠處繼續跑去。
女孩的眼中迅速湧上急色,她跑到成靜東身前,先看了看地上被吃的幹幹淨淨的三明治盒,又草草的掃了兩個人一眼,問道:“Chinese?”
蔣佑男點點頭。女孩把野餐籃放下,又焦急的看向遠處的牧羊犬,看到它暫時還沒有去禍害別人,才鬆了口氣,用中文說道:“你們說國語吧?”
蔣佑男又點了點頭:“你也是中國人,還真巧。”
倫敦這地,這個時候,碰見同胞的幾率雖然不小,可是這種情況下,碰到的竟然是同胞,就不得不說是巧合的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