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試圖安慰道:“你弟吧,雖然他沒和我說過話,不過我覺得你倆這樣過的一直也挺好,不如你就跟他好了吧。”

宋婉婉差點驚得跳起來:“都說是我弟了,你還說好?”

林有容擺了擺手指:“人家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都結婚呢,何況你們這沒關係的。”

“胡說,有血緣關係的怎麼結婚?”李思佳也受不了林有容的胡言亂語。

林有容嗤笑一聲,傲氣十足的說道:“說你們沒見識,Emily,我那個朋友,她姐姐就是和她表哥結的婚,按咱們的算法,那是姑表親,你們知道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那樣能結婚嗎?”李思佳反駁。

“什麼不能結婚,人家孩子都有了,這邊醫院,做試管,特別幫他們修改了DNA,把可能造成近親的代碼都改了。人家孩子生出來不知道多漂亮。”

“代碼?搞電腦嗎?”李思佳實在受不了林有容有時候的胡言亂語。

林有容渾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又不是學醫的,反正就是那什麼東西,改了之後,真的生了孩子,孩子還健健康康的。”

“那是染色體吧?”宋婉婉忍不住插嘴道。

“那個……”林有容又仔細想了想。“也有可能,誰知道。”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都無法在對方臉上看到比較權威的答案,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81、獨家版權 ...

——自我放逐!宋婉婉的字典裏是沒有這些矯情的東西的,她也不懂什麼是自我放逐,她隻是在林有容和李思佳離開後,在巴黎開始了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遊蕩。

在不被人打擾的酒店房間裏,宋婉婉經過幾天自虐式的奔忙,終於覺得,自己真的再也跑不動了。

打開陽台落地的門,舒適微涼的風撲麵而來。

宋婉婉坐在那裏,隔著一米多寬,窄而長的門框,看著遠處的風景。旁邊的圓桌上,是一整瓶的Hennessy XO。

黃昏的餘暉染上整個巴黎,她看著暮色中這個浪漫的都市,被動的染上金色,從她的房間遠遠看去,房屋顯得低矮,埃菲爾鐵塔從遠處看,還是有些美感的,不像離得近的時候,感覺就是一個大大的金屬怪物。

那些巴洛克式的建築,此時此地看起來,有些老照片泛黃的滄桑……

她一杯一杯的灌著,她從沒有這樣的喝過酒,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過。品不出味道,這些天她都是失了味覺般,吃飯也沒味道,喝東西也沒味道,所以今天幹脆改喝酒吧!

不過還好,雖然自己的神經已經變得麻木,但酒精還在發揮著原該有的作用。

一個人長大了,就有長大的好處,宋婉婉手指在杯沿上劃過,自言自語的小聲道:“我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想喝酒,關起門,想喝多少,喝多少。誰也別想管我……”

她歪著頭,盯著自己的指尖,其實誰能管她?她一直是在自己管著自己,不止管自己的事,還在管別人的事。

酒精讓人產生一種虛假的漂浮感,宋婉婉徒然覺得自己心中的沉重感慢慢褪去,她輕輕的問自己:“為什麼,會到了今天這一步?”

記憶的大門打開,光影夾雜著紛亂的記憶映像,像著了魔似的無法停止的回憶著……

回到最初的遇見,她環視包間裏的所有人,卻獨獨指著許可,理直氣壯的說:“這是我們家的可可!”

她是覺得他是,——還是,其實,她希望他才是!

不是當時房間裏,其他的任何一個人,——那個男孩,他幹幹淨淨的坐在那裏,她希望,那個人,才是自己的弟弟!

宋婉婉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麵對自己最初、最隱秘,或是最齷齪的心思,她從來不敢去想,哪怕是夜深人靜也不曾去想過半分的,那些自己心底原始的黑暗因素。

她喜歡他!也許從第一眼開始,她就喜歡了那個男孩子,幹淨而冷然!

也或者,更早些,是從夏寒告訴她,許可有潔癖的時候開始嗎?

宋婉婉自嘲的笑了笑,玻璃上映出她被酒精麻醉過的笑容,有些苦澀。也許,從那時開始,她就在心裏暗暗的把這個弟弟歸為了自己人。

正常的世界,那些人,特別是男人,從自己的父親開始,她從沒有遇到過一個,讓她覺得有安全感的,她對身邊的人是有那麼多的不信任,她期待,也不敢期許太多……

但她還是一直希望,有那麼一個人,讓她安心的人,會出現在她的身邊,讓她可以找到一個,她能夠放心大膽,義無反顧對他好的人。

他冷淡的對待所有人,也許,走到那種人心裏,他是不會輕易背叛的。

不是愛人,可以是家人,可以是朋友,他會去做一個規矩的男人,把她對其他男人的那種支離破碎的信任重新建立起來。讓她從父母破敗的婚姻之後看到希望。

她為什麼總想對別人好,又害怕被背棄。渴望溫暖,又怕被傷害!

她原來——真的有病!

宋婉婉緊緊的攥著自己心口的衣服,右手緊緊握著手中的玻璃杯,杯子裏冰塊的冰涼透過玻璃,滲透出寒氣夾雜著幻化的水汽,貼著她的掌心,讓她覺得呼吸困難,腦中仍留著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