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2 / 3)

兩人就這樣在水裏僵持著,直到慕容舒清身體承受不住潭水的刺骨,身體不受控製的顫唞,臉色也漸漸蒼白,她想她還不上岸,不用他殺,她就會凍死。慕容舒清顫唞的聲音說道:“你不覺得我們上岸聊會更好些?!”

男子不為所動,仍是麵無表情的臉,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慕容舒清很想沒氣質的翻個白眼,隻是已經力不從心,她收回剛才說的話,他吧殺她,是想要凍死她!

在慕容舒清凍得幾乎又要失去知覺的時候,男子終於有了動作,他迅速的遊至潭邊,將慕容舒清放在一塊大石頭上,便不在理她,拿起草叢中的黑衣自顧自的穿戴好。依然是那一身黑衣,一柄赤紅長劍。

男子看了一眼趴在巨石上的慕容舒清,暗紫的嘴唇瑟瑟發抖,身體圈在一起,濕透的輕紗緊緊的貼她身上,將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墨黑的長發淩亂的散落一地。男子冰眸微眯,轉身,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這昏暗的石洞裏。

慕容舒清移動了一下四肢,沉重得不受她控製,好不容易舉起的手也無力撐起她的身體,光是走出這個地洞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別說還要爬上那不低的土坡了。反正也動彈不得,慕容舒清索性再次趴回巨石上休息,下次,她決不讓蒼素和炎雨同時離開她身邊。

一邊等待體力恢複,一邊胡思亂想,感覺到黑影遮住了矮叢上透進來的陽光,慕容舒清微微睜開眼。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沒等慕容舒清開口,男子一把抱起她,舉步向洞外走去。

一路上,慕容舒清疲倦的無語,男子也是默默前行。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回來,從水底躍出,本來就是要殺了破壞他安寧的闖入者,看清是她,他竟然收了手。她既然認出了他,他更應該要她的命,然而他又一次下不了手,最後竟然會因為擔心她一人無法離開地洞而折回,他這是怎麼了。是因為她那舒緩淡然的笑容背後,如自己一般無人理解的寂寥,還是漫不經心又堅定果敢的處事態度。

一個輕躍,兩人已經來到了樹林中,男子將慕容舒清放下,靠著一旁的大樹,慕容舒清好不容易站穩。

“你的名字。”除了那雙微微流露出些許疑問的冰眸,依然冰冷無溫的聲音,麵無表情的臉,仿佛不是他在詢問。

“慕容舒清。”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次男子不在逗留,丟下“莫殘”兩字頭也不回的離開。

莫殘?冷漠殘請?和他很配的名字!

在樹林中又休息了一會,調整了一下呼吸,感覺身體終於有了些力氣,慕容舒清向馬車的方向慢慢行去,隻是那原本舒爽的秋日涼風,現在吹在這濕透的羅裙之上,隻覺得寒冷。

沒有走出多遠,就和尋找她的綠倚、祁睿一行撞個正著,他們都被慕容舒清全身濕透,臉色慘白的狼狽樣子嚇了一跳,這短短的一個時辰時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綠倚奔到慕容舒清身邊,緊張的檢查著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口,秀靈的大眼睛裏,淚水早就沿著臉頰,悄悄滑落,自責又緊張的問道:“小姐,怎麼會這樣?”都是她不好,不該去捉什麼魚的。

淨水也趕緊將手中的錦袍披在慕容舒清顫唞不已的身上,祁睿擔心的問道:“舒清,你沒事吧?”他就離開一會,舒清就不見了,他一邊問著舒清,一邊關注著周圍的一切,隻是除了高大挺拔的樹木,幽靜恢宏的樹林,一無所獲。

慕容舒清很想回答他沒事,讓他們安心,隻一直在發抖的身體和牙,讓她無法說話,她現在這副樣子,說沒事估計他們也不會相信,索性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