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難怪世人都傳外公不僅是一代名相,也是一個書法大家,隻是他的字,千金難求。
慕容舒清靜靜的站在一旁,欣賞著外公筆走遊龍一般自如的運筆,直到最後一個字利落的完成了,祁鍾霖才微笑著說道:“回來了。”
慕容舒清漫不經心的點頭回道:“恩。”
祁鍾霖已經離開書桌,拿著墨硯到旁邊的水盆裏清洗起來。慕容舒清看著他一絲不苟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看來,外公很寶貝這個墨硯,連清洗也要自己親力親為。
聽到慕容舒清的淺笑,祁鍾霖睨了她一眼,低頭繼續認真的清洗墨硯,嘴上卻不急不慢的問道:“目的達到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問!慕容舒清走到矮幾前坐下,為祁鍾霖和自己個倒了一杯熱茶,才摸棱兩可的回道:“一半而已!”
祁鍾霖將洗好的硯台放在窗沿邊上,故作不解的說道:“這一半,是指你在燕芮做的事情,還是你和軒轅逸的事?”慢慢走到慕容舒請對麵坐下,祁鍾霖言語未盡的笑問:“或者,還有一個---玄天成?!”
慕容舒清輕輕撫額,早就知道,很多事,瞞不了外公,可是想不到,他連玄天成都知道,借著喝茶掩飾滿臉的無奈,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團亂,慕容舒清隻得訕訕的回道:“目前,都隻是一半而已。”
一半,好個一半,祁鍾霖輕品著香茶,在心裏歎了口氣。她去臨風關,他知道,所謂何事,他也不是不明白,擔心她一路上的安危,自然是對她的行蹤更為上心,想不到,小丫頭走到哪裏,那裏都不平靜,一會落崖,一會被劫,讓他這顆老心髒,整天隨著她飄來蕩去的。嘴裏雖然抱怨,其實,他對這平白出現的外孫女,滿意的不得了,也為她感到驕傲。
她對燕芮的種種作為,犀利而切中要害,在臨風關,更是不可□
走到她麵前,祁鍾霖捋了捋胡子,笑道:“要不要外公幫你忙?”
外公笑的如此詭異的樣子,讓慕容舒清馬上搖頭,回道:“不用,隻是必要的時候,外公幫幫忙就行。”
她絕對相信,以外公的謀略和手段,這件事情應該可以解決,但是她卻寧願自己來,一是看外公這興致勃發的樣子,估計到時被玩的,不止玄天成,她和軒轅逸,估計也逃不過,在側,外公年紀已經很大了,這些事,讓他調劑一下生活還可以,她卻舍不得外公再為她的事勞心勞力了。
祁鍾霖大笑著輕拍著慕容舒清的肩膀,說道:“看來,你還是想好了。”這丫頭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呢?他相信,她心裏還是有應對之策的,若是她處理不好,受連累的不止是慕容家,祁家,軒轅家。
他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就讓她自己去處理吧,他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風裏來,浪裏去,現在,他隻要等著看好戲就好了。看誰,棋高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