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兩個人。
後邊站著一個頭戴舊帽,身穿標準衛士服的人。他那頂舊帽,真得是很舊了。帽簷處,已被磨掉了原來的顏色,顯出一種很不自然的灰白色。帽子上,還有兩處破洞,有兩撮不知趣的頭發,露在了外邊。很多人都懷疑,那頂帽子,應該是在大災變之前幾十年,就生產出來的。
站在前邊的,就是那個冷美人——倪伊人。她冷冰冰地盯了一眼開門的金十七,然後,目光在這間小屋內遊走了一遍。眉頭微蹙,鼻梁上也皺起了兩道波紋,似乎是聞到了什麼令她不快的氣味!
“啊!嗯……!”柳黎刀終於明白,金十七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他了。驚慌與興奮同時擠占到了他心尖上,慌手慌腳地從坐臥的狀態爬了起來,還順手拉了一把有些呆住的小歪。
“呃……”柳黎刀想說點什麼,可又想不出該說什麼,一個音節發了半天,也沒有變化,臉色也隨著音節的拖長,而憋得越來越紅。
“你們來幹什麼?”金十七打斷了柳黎刀那個單調的音節。有與超係統聊天的信心與榮耀,讓金十七很有底氣,對倪伊人的冷傲態度不買賬。
倪伊人隻是盯著金十七,卻並不開口回答他。
“超係統讓我們來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清源衛士,成為維護城市運行的一員!”跟在後邊的舊帽小頭目,說明了他們的來意。
“啊!”柳黎刀又發出了一聲驚歎。
金十七向後邊伸出手,攔住了柳黎刀根本不可能說出來的話。“它為什麼要讓你們兩個人來?”。確實,隻要一個舊帽來說一聲足以,完全沒有必要讓如此引人注意的倪伊人一起來。
“這樣,才說明父親對你的重視程度!”倪伊人開口說話了。
“什麼?你管超係統叫什麼?”金十七的興致一下子提到了最高點。
“這不幹你的事!”倪伊人瞪了一眼金十七。
“他答應了!他答應了!”柳黎刀突然從後邊衝了過來,忙不迭地替金十七答應了這件事。
“扯淡!”金十七怒聲製止了柳黎刀的表現欲望,他最恨別人替他作決定。
倪伊人掃了一眼,碰了一鼻子灰的柳黎刀,“你考慮一下,我們明天還會再來!這對你,對你們三個人,都是大有好處的!”。
她的目光,又在這間破舊的小屋內,轉了一圈,扭身離去。顯然,這裏沒有半分值得她留戀的人或物。
“你為什麼不答應啊!?”柳黎刀幾乎是以乞求的語氣向金十七問道,現在的柳黎刀隻要金十七大喝一聲,他很可能就給金十七跪了。
“是啊!這事聽起來很不錯哦!”小歪也湊過來,靠在門上,向外邊看著那兩個人離開的背影。
“你們兩個笨蛋!”金十七罵了一句,把小歪從門前拉開,關上了門。
柳黎刀和小歪注視著金十七的一舉一動,等著金十七下邊的話。多年的朋友,讓他們清楚,金十七一定還有話要說。
又等了片刻,金十七突然又拉開了門,伸出頭,向外看了一眼,在確認那兩個人已走遠之後,才關好門,走回到桌邊。
“這件事情很奇怪!”金十七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這差不多快成為他的標誌性語言了。
“發!你就會說這句話!看什麼都奇怪!我看最奇怪的就是你!”柳黎刀差不多是在怒罵金十七,這些話在柳黎刀心裏憋了好久,今天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