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金十七扶著織機坐到座椅上，“對不起了，這樣老頭子就不會怪你們了！”
織機被金十七迅猛地一掌，打在脖頸處，暫時昏厥了過去。這一手，是金十七流浪多年學來的手藝。
金十七看了看左右兩側的通道，都沒有人出來。又掃了一眼牆壁上那個絡腮胡子，眼睛也沒有眨動。
金十七低著頭，沿著台階快速地爬了出去。
走到門口，金十七聽了聽，外邊一片沉寂，沒有半點聲音。他這才想起來，上邊還是個廢舊的二層小樓。
推開門，金十七穿過曲曲折折的通道，終於走到了房子的門口。天色確實剛剛黑下來，向城區內望去，還有些地方沒有亮起燈。現在行動，還是有些危險。
但是，金十七已等不及了！
他認清了方向，向沉城東北方向走去。那裏是他所知道的，另一條回顧城的道路。是昨天，或者是前天，他剛跟黑子從那邊走過來。
這一路非常順利，沒有遇到任何意外。甚至沒有見到一條野狗。
沉城的東北城牆下。金十七慶幸自己現在就出來了，還能有一些光亮可借用。
他努力回憶著，那個可以穿過的一小段城牆。他記得黑子說過，那是投射出來的全息影像。
可這些城牆看起來完全一樣，根本無法區分。他確信，當時穿過的大概位置，就在城牆角周圍，可是當時太黑，無法看清具體位置。
金十七決定用最笨的辦法。
雙手摸著冰冷、堅硬的城牆，金十七一步步向北側城牆移動。這樣，總能找到那段投射出來的假城牆。
這玩意，是誰搞出來？不用說，肯定又是老頭子！金十七都後悔，自己還會想這個問題。
可用於投射的機器在那裏？電力又是從那來的？金十七的腦袋，還是忍不住去分拆這個問題，結果是又引出了更多的問題。
不知不覺，金十七的雙手已摸過了城牆的拐角，這一段已可以算是北段的城牆，卻還是沒有發現那段假城牆。
“哎！？”金十七輕呼一聲。
他的記憶中，那段假城牆，絕對是在東邊的。難道，還應該在更東邊一些。金十七又回到起點的地方，向南邊移動。
向南移動了二、三十米，金十七停了下來。
他後撤數步，在黑暗中衡量著眼前的這段城牆，與他記憶中的那段城牆進行比對。
沒錯，當時與黑子走了十幾步之後，還特意回過頭看了一眼，就是從這一段城牆穿過來的。金十七記得很清楚。
為了印證自己的記憶，金十七決定再現當時的情景。他轉過身，又走出幾步，然後扭過頭，回望向城牆。
沒錯，就是這一段。不可能再向南，也不可能是在拐角的北側。
也可能是自己摸的位置，高出了那個投射區域。金十七給出一個合理解釋，決定雙手放低再摸一遍。
還是沒有！這一遍，金十七花了足有二十分鍾，上上下下都摸了。如果城牆有感覺，也一定會為金十七銷魂的撫摸，而放棄它所有的抵抗，放金十七過去。
但是，城牆沒有！它依然冰冷、堅硬！要想穿過真實的城牆，沒門！
“這他媽的，見鬼了！”金十七忍不住罵出了聲。
“沒錯！是他媽的見鬼了！”黑暗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城牆上摸來摸去，你以為那是個女人嗎？你小子沒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