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出來的！”
“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那四人不論什麼時候，至少會有一個人在工作的狀態！你說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那就是說，這四人在偷懶嗎？”老頭子聲音中，帶出雷霆般滾動的震怒。
金十七被這震怒聲嚇了一跳，不明白這種聲音，是怎麼從如此枯瘦的身體裏，醞釀並發出來的。
而他這種‘趁他們不注意’的說法，顯然觸怒了老頭子。這有可能給那四個人，帶來非常嚴重的後果。當然，金十七並不介意給秋田些苦頭，可其它三人卻被無辜牽連。
“呃……”金十七猶豫了片刻。他的大腦與心髒，在這片刻之間，開辟出一片道德與自我的戰場。
“其實，是我趁織機一個人的時候，偷襲了他！”最終金十七的自我取得了勝利，他無法忍受內心不安，給他帶來的糾纏。
“哼哼！”老頭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金十七這個最終的選擇，還算是對他的胃口。
“既然，你回來不是為了那幅畫的事情，我也就不用告訴你了！”老頭子在座椅上搖晃著。
金十七終於還是掉進了自己挖的坑中，而且這個坑的出口，已被老頭子用話堵死了。
“呃，嗬嗬！是，是！”金十七隻能違心地應承著，臉上滿是吃過蛇膽之後，留下的痕跡。
“哈哈哈！”老頭子放聲大笑，也著意加大了座椅的搖晃幅度，仿佛是要把座椅駕馭著飛起來。
金十七不知道老頭子是否有這種本事，但是就算是真的飛起來，金十七也不會當做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你真的不想知道嗎？”老頭子的腦袋，隨著座椅搖到了一個很怪異地角度，戲虐地看著金十七。
金十七在坑中突然看到出口處，閃過一道亮光，照亮了坑中正在苦悶中的自己。
“想想想！”金十七不再做半點的猶豫，努力向上跳著，要抓住這道出坑的亮光。
“哼哼！小猴子，還跟我玩心眼兒！”老頭子在座椅上如同一隻老猴子在樹上打秋千一樣，晃來晃去。
“先跟我說說，他們都跟你說了什麼？”老頭子知道，金十七現在已沒有選擇的退路。
金十七把他知道的事情，毫無保留地全部說了出來，反正這些東西，老頭子也是都知道的。
“嗯！這些基本是正確的！”老頭子在聽完了金十七的話，說道。
“那家夥是小王八蛋的一個重生奴！不過最初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他也是最早被招募來修建清源城的一批人！”
“最初的時候，我很看好他！人很聰明，也很有才能，而且他也洞察了傻係統的野心！這在人類之中，是很少見的！”
“我原本是想扶持他，成為對抗傻係統的領袖！”
“我甚至一度曾有過，將秘密傳授給他的念頭！”老頭子忽然停止了搖晃，眼神中的殺氣迅速彌漫了整個房子。
金十七如同置身冰洞之中，全身不受控製地抖個不停。
“就在我要把秘密傳給他時，我卻發現，他居然是那個小王八蛋的重生奴！”老頭子聲音，再次如雷聲一般，在房子內滾動。
金十七甚至不得不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很奇怪，老頭子這樣吼叫，住在旁邊的人都是聾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