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頭子似乎是聽到了,金十七省略的兩個字,橫著眼睛瞪了他一眼。金十七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準備著。
“在沒有傻係統以前,人類社會四分五裂,分成數不清、分不明的各種團體,一層層一圈圈。雖然衝突不斷,但整體是處於一個均衡的狀態!”
“但是超係統的出現,打破了人類自身這種均衡!”
金十七第一次聽到老頭子用‘超係統’這個稱呼!都有些不習慣!
“人類在由他們一手培養起來的超係統麵前,顯得即弱小又愚蠢!很快,就被超係統玩弄於股掌之間!”
“之前,人類之間的內部爭鬥,也被超係統以它的方式所替代!”
“我現在幫助你,隻是不希望看到人類被超係統所替代,是要維係雙方的均衡!”老頭子停頓了一下,“當然,現在這種情況,也算不得是均衡!”
“但是,卻是處在一個非常微妙的平衡點上!”
“超係統雖然掌控著絕對的優勢,但由於自身技術上的問題,它還無法完成替代人類的計劃。所以,現在它隻是控製著現存的人類,並未向前推進一步!”
“改變平衡的主動權,完全是掌握在超係統的手中!而絕對大多數的人類,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將要麵對什麼!”
“你明白嗎?”老頭子衝著呆若木雞的金十七,瞪了瞪眼睛。
“啊!”金十七眨了眨眼,用舌頭濕潤了一下幹燥的嘴唇,又吞咽了一口唾沫,幹裂的喉嚨,帶來一絲疼痛的感覺。
“而你,是這個問題的關鍵!而我插手幹涉的前提,也就是目前的平衡不被打破,你明白嗎?”老頭子再次瞪了瞪金十七,“嘿嘿!你小子走運啊!”
“幹!我這算是走運?!”金十七沒有試圖去管住自己的嘴。
“要不是這樣,我才不會幫你呢!”老頭子不屑地上下打量了金十七一眼,“你看看你個熊樣子!還說是我的直係子嗣,真丟我的臉!”
“我這個樣子怎麼了?!”金十七不服氣地挺起了脖子。
“嘿嘿!金三粗!”老頭子突然叫出了金十七的外號,“我年輕起來,可比你小子帥多了!”。
“你怎麼知道這個!?”金十七像一隻受到驚嚇的烏龜,立即又把脖子縮了回來。
“柳黎刀那小子,給他點食物,把什麼都告訴我了!哈哈!”老頭子得意地大笑起來。
金十七在心裏罵了一句,卻也無可奈何。
“我幫助你,這也是我能插手的極限!之前在沉城暗中編製代碼,也隻是給超係統製造些小麻煩,根本算不上插手!”
老頭子把違反自己規定的可能性及程度,都放到了最小的幅度之內。基本上來說,也就是他幹的這兩件事,並不算是違反自己的規定。
“怎麼樣!你小子又從我這裏,知道了不少的東西!”老頭子的話鋒一轉,後邊隱隱有風雷在滾動。
“嘿嘿!”金十七不知道老頭子以這個開頭,是什麼意思,隻能靜觀其變。
“現在,你!”老頭子用手指著金十七,“給我,立即滾回沉城那個地下室去!”老頭子後邊的一句話,突然如同在金十七耳邊打響一個炸雷。
“噔、噔、噔”金十七連退了三步,耳朵裏還在嗡嗡作響。金十七用小拇指在耳朵裏,用力地挖著,似乎是要把鑽進去的聲音,挖出來。
“幹什麼那麼大聲!?”金十七報怨著。
“哼!給你個小小的懲戒!”老頭子又坐回座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