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十七停在原地，盯著那個巨石，眼睛眨動的頻率，仿佛是遇到了閃電一般。
是野蠻部族？還是小歪？離得太遠，根本無法在那一瞬間，看清對方的模樣。要不要過去？金十七猶豫不決！
“哢嚓！”山腳下的樹叢中，傳來一聲很清脆的聲音，那是樹枝被折斷的聲音。金十七一路走過來，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了。
金十七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又回到橫在兩岸的大樹旁邊，這是他唯一逃回去的道路。
“哢嚓！”
“哢嚓！”
“哢嚓！”從三個方向，幾乎同時付出樹枝被折斷的聲音。
金十七的一隻腳已踩到了樹上。
“嘩啦！”樹叢被分開，三個方向，同時出現三個人。身上都穿著破舊的衣服，都是光頭，手裏都端著武器。雖然，金十七不知道那是什麼武器，但那玩意絕對是武器。
“喂！小子，你是誰？跑到這裏幹什麼？”正衝著金十七的人向他喊道。這個人的左側臉頰上，似乎是畫著什麼東西，金十七根本沒心思看。
讓金十七驚奇的是，這個人說的話，居然他能聽懂。
不過，金十七也不想回答他的話，他兩隻腳都站到了樹上，警惕地注視著他們手中的武器。那是什麼武器？那是……槍！
金十七在記憶中找到了這個詞！也想起了顧城一些人，對這種武器的描述。
轉頭，金十七就向樹的另一端跑去！
“嘿！小子！別跑！別逼我浪費子彈！”後邊傳來一聲吼叫。
金十七腳下一滑，“噗通”，水花濺起，金十七像一條魚一樣落入水中。卻不能像魚一樣，在水中自由遊動。
從水中浮起的時候，金十七拚命舞動雙手，“啊，……”。嘴剛剛開，河水就灌了進去。
“哈哈！這小子不會水！比那個小個子還差勁！”這句話，金十七基本沒有聽到，因為這個時候他又一次沉入水中。
一番奮力的掙紮之後，金十七已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憋氣帶來胸部炸裂般的壓迫感，讓他不得不張開了嘴，任憑河水一口口的灌到嘴裏。
意識開始模糊不清。但他的手還在水麵劃來劃去，這是他殘存的求生意識，在為他找尋那根傳說中的救命稻草。
至於有沒有抓到，金十七已根本沒有記憶了。因為，他的腦子裏進來了太多的水。
反正，他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世界都不一樣了。
金十七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死了！
原來死後的景象是這個樣子的。世界是顛倒的，樹是向下生長的，地在自己的頭頂上，天在腳下。
而腳是不能動的！隻有手是可以活動的！難道走路要靠手了嗎？金十七用雙手撐了地麵。
“沙！沙！沙！”兩隻腳走到了金十七的眼前。
為什麼這家夥可以用腳走路？金十七心中憤憤不平地，順著兩隻腳向上看去。
“嗬嗬！小子！醒過來了！”
金十七眨了眨眼睛！沒有理會這個人，他聞到了一股清清的香氣。扭動著腦袋，尋找著香味的來源。
不遠處，一個倒著的火堆下邊，架著三條大魚，兩個男人正倒坐在地上，擺弄著魚。香味就是從那裏傳過來的。
金十七感覺自己的胃部抽搐了一下，“呃……”，一口水從嘴裏流了出來！雖然金十七想阻止這種情況，卻發現很難控製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