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頭左手抓住繩子的一瞬間,右手的那根簡易樹枝,就向著撲過來的巨狼投了過去。
樹枝帶著哨聲,飛向巨狼,迫使巨狼不得不停下閃避。
黑頭就在這一時間,已抓著繩子向上攀爬了三米多,巨狼再想要撲到他,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
原本爬高一米,就可以感受到如此明顯的風!
黑頭顧不得風對他的戲弄,竭盡所能向上爬去。風肆意地在他頭頂和腳底玩著不同的遊戲。
黑頭時刻可以感覺到,這兩股風的不同。頭頂的風更加犀利,而腳底的風則相對溫和的多。
一直如此!即使黑頭的腳底到達之前頭頂的位置,頭頂的風還是更加犀利。
向上,再向上!
黑頭的雙手,感受著粗糙的繩子對手心的摩擦。起初的時候,這種感覺還不是很明顯,但是隨著高度在一點點上升,手心對摩擦的感受越來越明顯。
疼痛,在最初一百米的時候,基本沒有進入黑頭的神經之中。它是在二百米之後,以極其細微的形式,開始影響黑頭的手掌。
五百米之後,粗糙的繩子,已給黑頭的手掌帶來了明顯的疼痛!但是,他還能夠忍受。
他想到得是,簡兒那麼柔嫩的雙手,是怎麼承受下去的!
黑頭忘記了一點,這些人是有備而來,怎麼會想不到這種事情。
早在黑頭到達駐地前的兩個小時,五個人終於等來了胸禿。黑鳥來的是那麼突然。仿佛胸禿是從空間中開了一個窗口,而這個窗口,就在金十七的腦袋頂上不到一寸的地方。
就在簡兒手中綠人的衣服,不足一尺的時候,窗口打開,胸禿突然落到了金十七的頭頂上。
“哎呀!”金十七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簡兒手中越來越少的繩頭上。是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麼了?”綠人警惕地喝道。
“鳥回來了!”織機比金十七先一步發現了他頭頂上的胸禿。
“哈哈!太好了!”柳黎刀幾乎要撲過去,抓胸禿。
“嘎!”胸禿在金十七的頭頂上跳了兩下,向金十七炫耀著它的成績,也要金十七索要著先前承諾給它的獎品——一整條魚。
金十七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魚,輕輕的甩到了頭頂上,讓胸禿在它的頭上進食。
簡兒從胸禿的爪子上取下繩套,套進了她手中的繩頭,一點點,小心翼翼地,向另一端扯動繩子。
基本上可以肯定,浮城距離地麵,有一千多米!繩子足夠長,但要以這種方法將繩子固定,就需要二千多米的繩子。
“簡兒!你能不能拽快一點!”柳黎刀幾次想伸手幫忙拉繩子,都被簡兒劈手打開了。
“著什麼急!上邊什麼也看不到,這樣可以避免出現繩子纏在一起!”簡兒極有耐心的一點點拉扯著繩子。
柳黎刀急不可待的在旁邊轉來轉去。
綠人則將他早就準備好的皮製手套,給每人發了一副。柳黎刀起初還不情願接受。
“要這玩意幹什麼?”
“保護你的手!這是要爬一千多米,你以為你的手,能支撐那麼長時間嗎?”綠人硬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