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落水幾十人，被救上來的隻有幾個人！
“那邊怎麼回事兒？”歪神的聲音蓋過了一切喧鬧聲還有河水的翻騰聲。
“有人落水了！”有人在黑暗中扯開嗓子回答。
“廢物！”歪神的回答簡單而準確。
七萬多人，損失幾十個，根本看不出來，也不足以引起注意。金十七就這樣混入了這些人當中，還順手幹掉了幾十個。
金十七上岸之後，就被人丟棄到旁邊，沒有人再去注意他。救他上來，已是這些人能做到的最高限度。
金十七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水，將長鞭藏在衣服的裏邊，在確認沒有人再注意他的時候，悄悄地一點點向水壩的位置擠了過去。
這種東西是幹什麼用的，金十七還不能確認！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玩意絕對不是天然的，一定是超係統搞出來的。
至於是什麼時候搞的，金十七並無興趣！
金十七想向周圍的人打聽一下，但是這些人都是超係統的軀殼，他問任何一個人，就是在向超係統打聽它的秘密。
金十七隻能豎起耳朵聽！
然而，這些人幾乎相互之間並不說話！至少，他們不閑聊！看到金十七從身邊擠過去，這些人也隻是機械地閃身讓開。
走到大壩的邊緣，金十七不敢再向擠。歪神就站在正中間的位置，那裏有一個高台，他站在上邊，顯得比周圍的人都高出一截。
那張臉還是小歪的臉，但是金十七知道，小歪已經不存在了！看到小歪的臉，金十七就想起了柳黎刀！
這兩個朋友，都是死在了超係統的手裏！
金十七的心中氣血翻湧，一股要衝過去的衝動，撥動著他的手指，慢慢伸向長鞭的鞭柄。
鞭柄握起來的感覺是那麼的舒服，如此得心應手。金十七的心中在想，長鞭的鞭梢在動，悄悄地垂到地麵，又從地麵上眾多條腿的縫隙中遊過，向歪神逼近。
然而，金十七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訴他，不要衝動，不要衝動！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對超係統造成任何的傷害，隻會讓它警惕起來。
長鞭在金十七的猶豫中，停了下來！這不是它習慣的模式。
掙紮在金十七心中複仇的火焰，被金十七慢慢克製，長鞭也一點點收了回來！
心中起伏的波濤，平息下來。金十七低下頭，不想再看到小歪的那張臉。
金十七逆著河流的方向，繼續向前擠去。不能離歪神太近，這家夥對金十七來說，還是太危險。
七萬多人，難道所有的人都被替代了嗎？金十七思考著這個問題，希望能從其中找到一兩個漏網之魚。
但是，這個漏網之魚在那裏？金十七邊想，邊向前擠去，目光在黑暗中，向周邊的每一個人掃過。
沒有人在意他擠來擠去的行為，要麼讓開，要麼漠視，金十七心裏的希望越來越微弱。
一隻手，突然從他身後，抓住了他的手臂！還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
金十七眼眉跳動了一下，但是他並沒有回頭，而是任那隻手拉著他，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