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麼想著,表麵,鳳九遙忍著心裏的惡心,和他套近乎。
“爹,別說了,隻要以後好好的對待娘,隻要爹娘能夠平平安安,我就滿足了。”
“九遙啊,你真是爹的好女兒,你快坐。”鳳勤天聽得更是熱淚盈眶,看向一旁的丫鬟: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九遙喜歡吃的點心和水果端來。另外吩咐廚房,做九遙愛吃的飯菜。”
一句句全是為鳳九遙著想,話語裏倒是真誠至極,再沒有半分虛假。
鳳九遙倒是沒想到他轉變的這麼快,有些難以接受。
鳳勤天看出她的想法,他解釋道:
“九遙,爹剛這樣你肯定有些不習慣,但這才是爹作為一個父親應該有的樣子。對了……”
想到什麼,他從身上摸出一遝紙遞給她。
“這些是鳳府所有的商鋪地契,也包括了這座府邸的地契都在這兒。以後鳳府的商鋪全歸你管,你想做什麼生意都可以。”
“這……”鳳九遙一張張看了看,確實全是地契,並且沒有半絲半毫的虛假。
鳳勤天經過一夜的時間,竟然將一切都看的如此透徹?
她疑惑的看向他,“爹,鳳府的事情我聽說了,雖然鳳戰修不該繼承鳳府的家產,但是爹你還年輕,你完全可以自己經營。”
“九遙啊,爹已經老了,爹現在隻想和你娘安享晚年。況且爹知道你有能力,長江後浪推前浪,將鳳府產業交給你,爹很放心。”
鳳勤天無聲的歎了口氣,一夜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鳳九遙看了看手中的一遝紙,隻能將其收起來。
這時,杜雲荷從外麵走來。
“老爺,大理寺的許可令已經……”
杜雲荷說著,才發現鳳九遙來了。
她親和的笑著走上前,“遙兒,你回來了。”
“嗯。娘剛才說大理寺的許可證?”鳳九遙故作不解的詢問。
鳳勤天冷哼一聲,“自然是處罰那兩個賤人!雲荷,九遙,你們一起去跟著看看。”
話落,他起身一甩衣袖,大步往柴房走去。
鳳九遙意味深長的看向杜雲荷,杜雲荷會意的點頭,兩人才跟上鳳勤天的步伐。
到了柴房,隻見穆月香和何伯被牢牢捆著,他們身上滿是鮮血淋漓的鞭痕。
穆月香的臉也毀容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從左眼蔓延到右側嘴角。
見到鳳勤天來,她立即扯著嗓子喊道:
“老爺求求你饒過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
“哼,不知廉恥的賤人,偷走我唯一的積蓄企圖私奔時,怎麼不知道錯了?”
鳳勤天麵容冷漠,厲聲吩咐道:
“立即把木桶拿來,把他們裝進去。”
家丁立即搬來一個偌大的桶,將兩人扛進去。
鳳九遙掃了眼,疑惑的蹙眉,“鳳戰修呢?”
“昨夜老爺想著氣不過,來鞭打兩人,二少爺……”
杜雲荷解釋,說到這裏,見鳳勤天周身寒氣更甚,她立即轉口道:
“戰修硬生生挨了老爺十鞭子,說償還鳳家這些年的養育之恩,自此兩不相欠,並且還揚言沒有穆月香和何伯這樣的爹娘。
隨後他崩斷繩子逃走了。”
鳳九遙眯了眯眸,總算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