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遙忽然驚了一下,她怎麼就想到了墨禦宸?
明明已經決定和他疏遠,明明他也對她不在意了,她還想他做什麼?
墨王府內,酒窖中,墨禦宸坐在石桌前。
石桌上擺放了十幾瓶顏色各異的酒,以及一個精致的錦盒。
他自斟自飲著,目光始終鎖著那精致的錦盒。
若是不出意外,回來時這份禮物已經送到了她手中。
偏偏……
若是沒有忘記她在酒窖,興許那次過後,關係也能稍微和緩些。
偏偏……
他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南川見狀,不忍心的道:
“王爺既然在乎王妃,大可告訴王妃,現在也已經是火候了。”
“嗬,要本王低三下氣的去告訴她,本王在意她?本王何時那麼低賤了?”
墨禦宸冷冷一哼,將錦盒收了起來,不再多看。
南川皺眉,好像也是,王爺這麼高傲的人,什麼時候需要去討好一個女人了?
“可是王爺打算到什麼時候?萬一她和楚丞相在一起了怎麼辦?
她今日又去見楚丞相了!”
南川話語焦急,畢竟難得有個王妃,怎麼能就這麼讓王妃被別人拐跑了?
墨禦宸大手緩緩緊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跳,目光裏騰起駭人的火焰。
看來,得提前計劃了。
他將一壺酒飲盡,起身走向房間。
走了兩步後,又吩咐道:
“每日送十瓶酒到本王房間。”
十瓶?王爺不是向來很少喝酒的麼?怎麼忽然要喝酒了?
難道是借酒消愁?
紫熏林內,江憐兒還在講著顧離裳的故事。
楚容江聽得入神,麵容間始終掛著淺淺的寵溺。
兩人站在花海裏,一白一青的身影,若是不知曉的人,隻以為是恩愛眷侶。
江憐兒也十分享受著此刻的美好,哪怕口中說得是別人的事情,但總有一日,總有一日他會隻聽她的故事。
想著,她聲音愈加的柔美。
“離裳姐姐為人還十分樂觀開朗,不管和誰都能玩成一片。
不管是上陣殺敵的副帥,亦或是打更送菜的衙役,她總能和他們聊天風生水起。”
說到這裏,她幽幽的歎了口氣,“說起來我都很羨慕離裳姐姐。
她總是能隨處隨人找到樂子,可我和其他人說句話都會害羞、也不敢太接近別人,整日如同井底之蛙。”
暗中鳳九遙紅唇冷冷勾起,這是間接的說她顧離裳是個男人都能聊麼?
襯托她是多麼的小白花麼?
再也聽不下去,她向北雪使了個眼色。
北雪會意的點頭。
這時,楚容江正麵容寵溺的道:
“離裳便是那般的女子,她和世間女子不同,你不必在意。你這樣的性格,也是好的。”
他難得的安慰了她一句。
“楚哥哥,謝謝你……”江憐兒心底欣喜極了,邁步走向他準備拉近點距離。
可是忽然“哢嚓”一聲。
她的袖子掛在花草上,忽然碎了。
緊接著,她的身體似乎被人推了一把,不受自控的往楚容江摔去。
楚容江眼看著“投懷送抱”的她撲來,眉心微皺,側身躲過。
“砰”的一聲,江憐兒摔倒在一片花叢中。
她的衣裳破裂了,肩膀上大片白皙的皮膚露出。
楚容江連忙收回視線,轉過身背對著她。
“江小姐,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走了兩步,他又停頓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