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憐兒的平靜幾乎快要維持不住,她心底升騰起濃烈的不安,害怕惶恐極了。
噙著展盡玉的目光中也多了抹祈求和狠意:
“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既然你執意不聽勸告,就別怪將軍府不客氣了!”
話落,她看向一旁的護衛,還沒來得及命令,展盡玉卻搶先道:
“喲,江小姐是執意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
若你嫁的是別人,我自然不會管。可你嫁的是咱們北陵文采出眾才華橫溢的楚相!
若是你現在自己否了這門親事,我立刻就走,若是你執意要嫁給楚相的話,就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喔!”
展盡玉撣了撣自己的大裘衣,臉上掛著玩味的笑意。
江憐兒身子微微顫抖,否了這門親事?
怎麼可能!她千算萬算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而且現在否了,不就代表她怕了麼?
她咬了咬牙,對一旁的江鶴揚說道:
“爹爹,這人顯然是來砸場子的,立即將他帶走,別再讓他胡言亂語壞了今日的氣氛。”
不同於之前的和顏悅色,此刻她話語裏已經帶了怒氣。
將軍府的護衛立即上前,伸手就要捂住展盡玉的嘴巴。
誰想,楚容江命令道:“放開他,讓他繼續說。”
“楚哥哥。”江憐兒心慌的扭頭看向她,盈盈的眸子裏噙滿了淚水。
“我並不是以勢壓人之人,可他三翻四次冤枉於我,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麼能任由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詆毀於我?”
“既然是詆毀,就不必害怕,本相倒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
楚容江看也未看江憐兒一眼,隻是噙著展盡玉詢問:
“你先前說你有證據,有何證據?”
“楚丞相,我的證據便是我這張嘴。”
展盡玉上前,討好諂媚的笑著道:“我可以說出她身上有幾顆痣,並且分布於哪些地方。”
“你!你住口!”江憐兒急得快哭了。
對著站在他身旁的護衛命令:
“你們快把他拉走!把他拉走啊!”
護衛們想上前,可是礙於楚容江的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況且此時拉走他,不就是證明他們家的小姐心虛麼?
江鶴揚也意識到事情的棘手,他相信自己女兒的為人,再怎麼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他盯著展盡玉冷然道:
“我警告你,你若是刻意找麻煩,下場隻會是死!”
“破壞楚丞相的大婚,我當然知曉下場,若不是真的,我怎麼敢來?”
展盡玉笑了笑,目光落在江憐兒身上。
“江小姐的胸前有一顆子、腰側有一顆,大腿處也有一顆。
你們若是不信的話,大可讓人驗證驗證。”
“你閉嘴!你就是來找麻煩的,讓我驗身子,這不是對女子的奇恥大辱嗎!驗了身子我還如何嫁人?
你說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汙蔑我!”
江憐兒哭著質問,眼淚不受自控的不斷往下掉,聲音也帶著顫抖。
眾人見江憐兒哭得楚楚可憐,心裏也滿是同情。
“展盡玉,你還是別鬧了,快走吧。”
“是啊,江小姐為人咱們帝京百姓全都知曉,你就別打這歪主意了。”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這可是缺德的事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