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其實這幾天一直在她腦海浮現。
以墨禦宸的性格,怎麼能容忍別人的監視?
皇上,又怎麼可能是墨禦宸的對手?
他若是不想、不願,無論誰也奈何不了他。
可他卻讓恭嬤嬤住下了,還容忍恭嬤嬤整日念叨那些討厭的事情。
她總覺得,有些不簡單。
墨禦宸麵容間掠過一抹深邃,不過夜色裏,鳳九遙並未看見。
他淡然的道:“本王懶得打發人。”
懶得打發人?
可留下恭嬤嬤,明顯事情更多吧?
這理由,她不認可。
鳳九遙反問道:“王爺,當真是如此麼?”
墨禦宸毫不猶豫的輕“嗯”一聲,忽然低下頭,挑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眸子詢問:
“不然,你以為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
鳳九遙被迫看著她深邃如海的眸子,隻覺得怎麼也捉摸不透。
不過墨禦宸說得對,除了這裏有,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
不可能是她想的那原因。
她拿開他放在她下巴處的手,卻摸到他手掌間有一塊塊硌手的傷疤。
傷疤似乎還很深。
她又想起那日看到他手掌間血痕的畫麵,不禁蹙眉。
低頭正準備看,墨禦宸卻收回手,將手放在一旁,命令的道:
“睡覺。”
鳳九遙蹙了蹙眉,到底是什麼傷,為什麼他就是不肯給她看?
而且剛才摸起來的感覺,似乎並不是一條傷。
什麼武器什麼人能傷了他?還留下傷疤?
偏偏墨禦宸已經閉目睡覺,清冷的麵容間滿是疏離。
罷了,他不打算告訴她,她又何必知曉?
她現在又以什麼身份關心他呢?
鳳九遙逼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日一大早,就聽得北雪在門外敲門。
“王妃,不好了,出人命了。”
鳳九遙睜開眼睛,連忙起床。
這時墨禦宸也已經起來,感覺到懷抱的空蕩,他眉心不悅的擰起。
“誰允許你大呼小叫的?”
“屬下知錯。”門外的北雪立即單膝跪地。
鳳九遙起身,走過去將門打開,扶起北雪道:
“不礙事,你剛才說什麼?誰死了麼?”
“展盡玉死了,而且是被雷給劈死的。
官府帶人去查,發現他房間裏藏著大量的金葉子,還有一本他的日記。”北雪稟告道。
鳳九遙不禁蹙眉詢問:“日記?”
“嗯,那日記我問刑部的人帶來了。不過王妃要做好心理準備,裏麵的內容有些……”
北雪說著,臉紅的將一本書遞給鳳九遙。
鳳九遙疑惑的看了看她,北雪向來性子冷,能讓她臉紅的,是什麼?
她打開一看,隻見書頁裏寫的,竟然全是特殊不可描述的日記。
今日有誰學琴,誰怎麼爬上他的床。
明日誰來學琴,又是怎樣的姿勢。
尺度之大,堪比大黃文,三級片。
鳳九遙也看得臉紅,想將書頁蓋上,卻發現有一頁折了起來。
她翻到那一頁,才發現裏麵記錄的,是江憐兒去找他的情節。
他一如既往的想睡江憐兒,江憐兒執意不肯,並且許諾給他很多錢,他最終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