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才和他柔情蜜意的鳳九遙,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變得這麼冷漠。
而且全程她就直說了一句話,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這世間有什麼蠱毒能控製人的思維和情緒?墨禦宸當他是傻子麼?
肯定是昨夜的事情被墨禦宸知曉了,墨禦宸逼迫鳳九遙來的!
看來,他必須得加快進度,盡快解救她。
另一邊,呂竹走進將軍府。
府內,江鶴揚正拿著長矛練習著,他的伸手極快,槍法所到之處勢如破竹。
赫連將軍坐在一旁欣賞,麵容間是由衷的讚賞。
直到結束,江鶴揚放下長矛,一邊擦著汗一邊走上前道:
“讓赫連將軍見效了,我回京後沒有練習,有些生疏了。”
“振國將軍太過謙虛客氣,這套槍法氣勢極大,速度之快,怪不得振國將軍在戰場上能以一敵百。
沒想到我今日隨便來走走,竟然有幸看到。”赫連將軍法子內心的讚賞。
江鶴揚慚愧的笑了笑,“赫連將軍真是會說笑,曾經這北陵的大片江山幾乎都是你打下的,我也不過在關公麵前班門弄斧。”
“哎,人老了,還不知道能撐幾年。這些年我一直在擔心,怕我逝世後北陵無人守護,如今有了振國將軍,我也總算放心了。”
赫連將軍感歎著,在石桌前坐下。
看到一旁的呂竹,他道:“對了,這是你的屬下吧?他好像有事要稟告,是我耽誤你們了。”
“沒事,我江鶴揚行得正坐得端,即使要稟告事,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江鶴揚親自給他倒了杯茶,往前推了推,這才扭頭看向呂竹,目光裏有著外人看不懂的深邃,命令道:
“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回將軍,屬下有一名朋友在太子府做護衛,今日我找他閑聊,不經意聽到一些傳聞……”
呂竹低下頭不敢再說,似乎有些避諱。
江鶴揚凝眉,“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聽聞今日,墨王帶著墨王妃去了太子府,好像對太子做了什麼,太子臉色有些難看。不過最終並沒有說什麼。”呂竹回答。
“這點事情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墨王是太子的皇叔,即使訓斥太子幾句也是理所應當的,下去吧。”江鶴揚不以為意的揚了揚手。
“是屬下大驚小怪了。”呂竹低頭,邁步離開。
赫連將軍卻擰了擰眉,沉重的歎了口氣。
“振國大將軍這些年不在帝京,很多事情不知曉。自從那場戰火後,墨王性格變得十分殘暴。
這些年饒是皇上對墨王十分寬容,關懷備至,墨王卻未將皇家的任何人看在眼裏,沒當做過自己的親人。
他去找太子,定然不會是訓斥教導,肯定有別的原因。”
“是麼?還有這種事?你也知道我這種武將頭腦簡單,向來不關心朝局,隻想帶兵打戰,隻想保衛百姓安寧。
不過說起來……”
江鶴揚有些擔憂的道:“今早我進宮時,好像聽聞太子說了些關乎墨王的事情。
說之前宮中鳳鸞殿倒塌,和墨王有關,而且墨王在京中抓了那麼多人,害得人心惶惶,朝廷卻未加製止,有失公允。”
“如此說來,墨王定然是知曉了此事,去警告太子的。
好個墨王,之前為了一個女子和眾藩王作對,如今又因為一個女子,連當今太子也不放過。”赫連將軍氣憤的重重一拳敲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