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巨大的兇器插進來,一下一下撞進他的最深處。林川鼓勵他叫出聲,他卻咬著嘴唇,不肯鬆口。

他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在做夢,夢裡的人哪裡會出聲呢?一出聲,夢就碎了。

第二天睜開眼,再想騙自己是做夢,就不容易了。

林川叫了外賣,把他各色飯菜擺了一桌,見他醒了,對他微微一笑:“班長。”

他吃幹抹淨,心滿意足,王開來卻腰酸背痛,隻能破口大?:“你個王八犢子!”

林川高高興興坐在他身邊,聽他罵的中氣十足,反倒舒坦:“你前妻剛剛來過。”

王開來一腔怒氣堵在胸口,發洩不出,猛咳兩聲,問:“怎麼著了?”

“限你兩天內搬出去。”林川幸災樂禍,“你還沒找房子吧。”

王開來申請了警隊宿舍,可宿舍都滿著,最快要一個月後才有位置。

這事林川也知道。

“班長,不如過來跟我一起住。”他不懷好意地建議,“我房子夠大。”

“不……”

“好,就這麼定了。搬家公司一會兒就到,我已經跟警隊請好假了,咱們今天就搬過去。”林川起身,把碗筷擺好。

“林川,我他媽什麼時候說要搬你那的!”王開來怒道。

“班長,我要是你,現在肯定先洗澡,穿衣服,然後吃飯,再來糾結這個問題。”林川好心建議。

“林川你個混小子,膽肥了!”王開來一躍而起,瞬間牽動四肢百骸的劇痛,忍不住“哎呦”一聲,恰在此時,門鈴響了。

兩人都是一愣。

“誰!”林川吼道。

“搬家公司!” 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最吃激將法這一套,姑娘成功了。

爸爸是大學老師,搞了一輩子學術,思想保守,讓他接受兒子是個同性戀,大概不會比他接受“吃人肉合法”更容易。所以當劉躍東手持玫瑰一捧走進病房時,爸爸稍稍好轉的臉色,立即添了三分蠟黃。

或許還有幾分青紫,但我沒顧得上仔細觀察。

我第一反應是沖過去關門,可劉躍東人高馬大,身子已經擠了過來,一張臉笑得全是褶子,跟我爸喊:“叔叔,您好。”

我爸剛剛好轉一些,刀口還沒癒合,見他喊得響,也跟著點頭:“你好你好……小韻,這是……”

“這是……我同事,同事!”我趕緊沖劉躍東使眼色,“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

劉躍東趕緊順話茬:“對對,我是秦韻他們領導!”

領導個屁!我恨不得踩他一腳,可我爸明顯已經信了。他深怕哪裡惹領導不高興領導以後給我穿小鞋,胳膊肘撐著身子,這就想起來。

他一動,刀口就拽著疼,疼得眉頭擰在一起。我三兩步奔過去,扶著他躺好,小聲跟他說:“我們領導人好,你別動,我來招待就行。”

爸爸點頭:“就是不錯,下屬的爸爸病了還能親自來看看,這種領導不多了。”

我乾笑不止,趁著給爸爸倒水的空隙使眼色給劉躍東讓他快點走,他環顧天花板,手裡還捧著花,巍然不動。

過了一會兒,坐到爸爸床邊,把花瓶裡的花撤出來,隨手扔掉,換上自己帶來的玫瑰,笑意盈盈:“叔叔,身體好些沒有?”

看著萎頓在垃圾桶裡的百合和滿天星,我竟然有點心疼。

程先生在鮮花方麵毫無天賦,可他說,這花是他叫花店的人教他插的。

“好,好,我挺好。”爸爸一邊笑,一邊斟酌詞語回答劉躍東的問話,“領導,您貴姓?秦韻在你那裡工作還認真吧?”

“我姓劉。”劉躍東一邊說,一邊饒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秦韻他工作非常認真,我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