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桑睡夢中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刺骨的寒意瞬間襲遍全身。
她猛地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眸,印入眼簾的是一雙黑靴子,緊接著是著一身黑色衣袍,帶著半邊麵具的黑衣男子,他手裏端著一個木盆,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裏深寒一片。
夏陌桑警惕之心油然而生,第一反應是想伸手抽出腰間的軟鞭,作為長期習武之人,她對於危險有著第一直覺的靈敏。
然而悲催的是,她此刻完全無法動彈,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
這是一間黑不溜秋的石室,密室裏除了眼前的黑袍男子,周圍牆邊還站著四個手下。
她則被綁著靠坐在牆角,身邊躺著個周身鮮血淋漓的黑衣男子,衣服已被血液浸透,看樣子傷得不輕,人已經暈死過去。
夏陌桑心裏一陣難受,這群混蛋下手竟然這麼狠,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他是後腦勺對著她,所以看不到他的容貌,但身形看著有些眼熟,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難道幫自己的人就是躺在地上的人?
“清醒了?”黑袍男子幽幽出聲。
夏陌桑皺了皺眉,反問道:“要不,你也洗個冷水澡試試,看你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黑袍男子劍眉一抖,冷聲回道:“你最好老實點,惹怒我對你沒什麼好處,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
夏陌桑撇了撇嘴:“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就你這動不動就潑女人水的姿勢,絕對是找不到老婆的。”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你這輩子注定隻能是個單身汪。”
“噗呲……”他身後的黑衣人均是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這姑娘真是絕了,這樣也能說中。
黑袍男子眸光陡然一沉,眼底裏染出一絲怒意:“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讓你逞一時口舌之快又如何?等我們聖主一來,你就有得受了。”
夏陌桑挑了挑秀眉:“哦?原來你隻是個小弟啊?我還以為你是老大呢!真沒意思,不聊了,你又做不了任何決定。”
她說完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閉起眼睛開始閉目養神,不再看眼前的黑袍男人。
黑袍男子被夏陌桑的話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瞬間有種想手撕了她的衝動,深深地吸了幾口粗氣,好不容易才把胸腔的怒火壓製下來。
要不是聖主吩咐過沒他的允許不可傷她分毫,他早就一巴掌呼死眼前的死丫頭了。
夏陌桑之所以敢這麼膽大妄為,那是因為她注意到自己雖被綁住,但手腕與身子並未傳來什麼痛感,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這也就證明這些人不敢傷她,否則也不會隻是潑潑冷水,而不是像地上的黑衣人一樣,遭受過非人折磨。
他的聖主到底是誰?
石室外突然傳來不輕不重腳步聲。
來了!
夏陌桑趕緊睜開眼睛看向前方,石門緩緩升起,緊接著走進來一名黑衣女子,她身姿卓越,身材玲瓏有致,氣質絕佳。臉上戴著一層薄薄的麵紗,盡顯神秘與美豔,看樣子應該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黑衣女子剛走到夏陌桑跟前站定,立刻就有人搬來一把椅子放置在她身後,女子動作極為優雅的坐下。
黑袍男子立刻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聖主,人已經抓來了,這姑娘狡猾的很,您看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