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輕聲說道:桑兒,陌遠前輩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我此生絕不會離開你,我不想管這些所謂的世家,也不想管那些江湖世道,我隻想與你好好在一起。待我報了父母之仇,我們就遠離這些紛爭可好?”
夏陌桑低聲道:“希望能如你我所願吧!”
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前方怎麼看都是一條荊棘之路呢!
她低頭看向之前與鄭紅袖躺一起的宴紫歿,這才發現這女的早已沒了生息,怪不得一直沒有聲響。
心裏不由一陣唏噓:鄭紅袖那一腳有這麼厲害嗎?這宴紫歿這麼容易就死了?
夏陌桑蹲下身子,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附在宴紫歿的脈搏上,脈搏已經停止了。
沈途半蹲著身軀,仔細觀察了下宴紫歿的屍體,低聲說道:“她身上有毒發跡象,應該是與鄭紅袖交戰之前就被人暗中下毒了。”
夏陌桑點了點頭:“人就是這樣,算計來算計去,最後把自己給整沒了。”
沈途看向夏陌桑,眸裏有著淡淡的笑意:“桑兒,你有時候說話總讓我莫名想笑。”
夏陌桑瞟了沈途一眼:“難道我說得不對?”
沈途輕笑道:“桑兒說什麼都對。”
夏陌桑道:“那不就得了,這宴紫歿也是打雙子之月主意的人,若是今天沒死,遲早也會給我帶來麻煩。”
沈途有些詫異:“為何這麼說?”
夏陌桑道:“她就是一年前綁架我的黑衣女子!”
沈途神色一震,問道:“是她綁架的你?”
夏陌桑點了點頭:“嗯,我不會認錯。”
沈途道:“沒想到現今離情峰的主人竟然是她。”
夏陌桑道:“是啊!我也挺吃驚的,這麼說來她是查到了逍遙長老,然後才進了忘憂穀。隻不過她對忘憂穀這麼熟悉,那她上麵的人肯定與鄭紅袖服從的人是同一個人,或者準確的說是同一個神秘組織。”
沈途思索片刻,沉吟道:“她倆師出同門,也許是比較了解對方也不一定,我現在奇怪的是我舅舅為何會與宴紫歿合作?難道他不知道宴紫歿的真實身份?”
夏陌桑看了沈途一眼,沒有出聲回答,反正她不喜歡易家人,易淞一看就是隻老狐狸,更別說矯揉造作的易清揚了,但是當著沈途的麵,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出聲懟易家人。
夏陌桑站起身,拍了拍手,說道:“算了,懶得想了,反正宴紫歿跟我們也沒多大關係,幹嘛操心這麼多。”
沈途站起身:“也對,那就依你所言,我們不管她了。”
夏陌桑點了點頭:“鄭紅袖死了,宴紫歿也死了,咱們也可以走了吧?”
沈途勾了勾唇角,沒有出聲回答。
夏陌桑麵露疑惑的看沈途時,手腕突然被他一把握住,緊接著他稍微用力一帶,兩人“咚”的一聲,同時跪在了地上,正麵對著滿山的彼岸花。
夏陌桑被沈途突然而來的動作,嚇了好大一跳,轉頭瞪了過去:“你幹嘛呢?”
沈途道:“拜堂啊!”
“啥?拜堂?”夏陌桑一臉懵逼,完全沒反應過來沈途的腦回路。
沈途解釋道:“我父母安葬在這裏,正好可以拜堂,回樂城再辦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