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半尷不尬地“啊”了一聲,有苦難言地想解釋,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不能說性向不和談什麼戀愛,他倆隻能做一對跨越性別和血緣的親姐妹吧。

不過也不是真的性向不和,她是雙,初中早早和隔壁班的壞小子早戀過,分分合合幾遭,勉強懂得談戀愛是個什麼滋味。隻是紀回川還真不是她會喜歡的那種類型,做朋友可以,談戀愛是不會甜的,就這種三棍子踹不出個屁來的糟糕性格,能逼得她罵人。

鍾情實實在在地第一次對女孩兒動過心,就是在白菟身上,看到她眼睛就發光,一廂情願追著她跑。

可白菟大眼睛撲靈一眨,看起來軟得像隻兔子,心卻硬得跟海龜的殼似的,鍾情圍著她戳了半天也不見她露頭,隻能苦惱地往旁邊一坐唉聲歎氣。

她不是紀回川,仗著哥哥的偏愛和縱容什麼都敢說,也什麼都敢做。她能死皮賴臉混在人家身旁做最好的朋友、同好和閨蜜,卻不敢透露一點別的心⌒

鍾情聽到白菟的話先是一驚,還沒想出反駁的借口,先看到淩長意動作,這還真不是一個哥哥正常該有的舉動。

忘了憂心自己坎坷的情路,鍾情的八卦之魂在此刻熊熊燃燒,她拍了拍旁邊白菟的大腿,和她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不可描述的眼神,兩個人都盯緊了紀回川,看他接下來的動作。

紀回川沒有動作。

他當然樂得看哥哥因為別的什麼人有情緒不高興的模樣,就像一個被戀愛衝昏頭腦的少年,看心上人自然是怎麼看怎麼可愛。

可早該說清楚的事情梗到現在,他作為一個無辜牽扯進局的主角之一,難免覺得不舒服。

“別瞎說拿沒影兒的事碰我瓷啊,”他在淩長意旁邊坐下,故作輕鬆地開口,“這段情快給她想給的人吧,我可要不起。”

沒等鍾情反應,白菟適時眼睛一彎,帶點好奇地打量她,開口問道:“真的嗎?你想給的人是誰呀?”

鍾情:“……”

要不是知道白菟就這性格,這接話速度之快,她要懷疑這倆人是沆瀣一氣串通好了來坑自己的。

她鎮定地捏白菟的臉:“小白兔,當然是你了。”

白菟戲精上身,一捂臉,嬌羞道:“情爺,您別這麼說啦,人家要不好意思了。”

鍾情:“給了你的你就好好受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白菟:“嚶,爺您真好。”

紀回川:“……”

他算是弄懂某人為什麼至今停在好友圈,沒法往前再進一步了。就這順竿爬的能力,天造地設的一對猴兒。

紀回川沒再管她們,收回眼。他給別人倒的茶,自己喝的還是冰箱裏拿的橙子汽水,剛拉開拉環,淩長意扯了下他的衣袖,手機在這個時候抖了抖。

淩長意方才沒摻和進他們的對話裏,可在鍾情打量他的時候,他也觀察到對方神情不太自然,禁不住想求證。

淩長意:鍾情喜歡白菟?

紀回川看他一眼,驚訝:這你都看得出來?

他接著說:那小白兔是遲鈍還是真瞎啊?

淩長意:也可能是裝傻

紀回川:你又知道?

淩長意:畢竟她連你是鐺妹都能猜出來,沒道理這麼容易被糊弄過去

紀回川:???

紀回川:不是,你又上哪知道的?

紀回川:她猜沒猜出來我不管

紀回川:你先給我解釋清楚鐺妹是什麼玩意兒?

淩長意朝他一笑,動動手指。

淩長意:[啾咪.jpg]

老板娘把砂鍋米線一一端過來,白菟坐裏麵,起身想接,被鍾情摁住沒讓她動。砂鍋還冒著沸騰不止的“刺啦”響聲,灼人的熱氣騰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