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虎!
他醒了?
我自信在這個空間他什麼都看不見,所以並沒有刻意躲避。隻是運用感知力來“看”他的情況。
老虎並沒有醒,雙眼緊閉著。隻見他的身體四周漂浮著數不清的黑色絲線!這種長約十公分的絲線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根本無從察覺。
但是,詭異的是,這種絲線仿佛是天下最鋒利的刀,觸及老虎的皮膚,就仿佛融化了一樣!然後,接觸的部位就會出現一個仿佛嬰兒小嘴的傷口,粉紅色的嫩肉向外翻著,傷口卻一滴血都沒有。
緊接著,我的身上也開始了微微的刺痛,一直關注著老虎的我回神一看,原來那種黑色絲線的範圍,並不隻在老虎的身體周圍。這是一個直徑大約二三十米的球體似的東西!我和老虎正處在球體內部。而整個球體,就是由那種細細的黑色絲線組成的。
身體刺痛的原因,就是那黑色絲線在切割著我的身體。
輕輕的,我想撚起一條絲線來仔細看看,沒想到隻稍稍碰觸一點,手指便被劃破了一個口子。這種鑽心的疼痛,讓我猛然想起剛進入這裏時那種周身的疼痛,可能就是這種小絲線引起的。
或許,應該叫它空間裂縫更為合適。它能在身上造成傷口並不是因為它的鋒利!而是接觸到他的一瞬間,整體的肌肉和皮膚的空間被它撕裂了才造成了這種平滑的切口似的傷口。這會兒,最開始被切開的傷口便有一種腫脹的感覺。那些傷口正在用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著。那種腫脹的感覺就是來自與此。而且,愈合後的傷口,竟然一絲疤痕都沒有!
空間裂縫?哼哼!世間沒有比這更鋒利的東西了!
也許是經曆過這種痛苦使我對它的抵抗能力稍稍強了一些,但是本身就受傷而昏迷不醒的老虎可沒那麼好運。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反正就要把老虎交給醫生他們了,索性現在就出去吧。
看了看這個神秘的空間,我並不能確定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能進入到這裏。不過我又不打算長期呆在這裏,順其自然吧。嗯!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名字。以後我就管它叫“太虛”吧!這地方仿佛是虛無一樣,什麼都沒有。
邊想,邊帶著老虎從太虛中出來。
走廊空無一人,我背著老虎剛要敲門,門就從裏邊打開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開門的是醫生,一臉驚愕的看著我。他身後的刺蝟隻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撲過來從我背上把老虎接過去,查看著老虎身上的傷勢。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突然從這冒出來了?”醫生對突然出現的我比較驚訝。“老虎身上的追蹤器你取下來了?”
“是的!在進門之前我又把追蹤器啟動了。”正好他給了我一個不暴露異能的借口。
“你是怎麼發現的?”沒等我回答,醫生聲音提高了幾度:“你一直在跟蹤我?”語氣中滿是不敢置信。
“事實上,是的!從你上公交投十塊錢開始,你一直在我的視線以內。包括你和那個‘複讀機’吵嘴!”
“你……你……”
醫生已經驚呆的說不出話來了。
刺蝟已經確認了老虎身上的傷勢,舒了口氣,把目光轉向我:“你好!醫生你應該已經認識了。我自我介紹一下:刺蝟!老虎的大哥,同時也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在今天以前,我和醫生、老虎一直保持著聯係。老虎怎麼從來沒提起過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我明白刺蝟的意思。對於我的來曆,他並不清楚。而且我明白,他在弄清楚我的身份之前,是不會相信我的。即使我救了老虎一命。
“我跟老虎是偶然遇見的。我是被搞傳銷的人騙到這的,把我身上的錢,手機,身份證,所有的東西都扣下之後,一直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裏。隻是偶爾會把我叫到一個大屋子裏和很多人一起‘聽課’。今天上完課後我趁他們不注意就跑了出來,躲在一個小巷裏。等追我的人過去以後我剛要出去,就看見老虎跑進了小巷,然後後麵追來了很多人。兩邊打了一陣都沒聲響了我才敢出來。老虎離我最近,我走近一看他受了重傷又和我年齡差不多,就順便把他救了。”
“這麼說,你和老虎並不認識?”刺蝟皺眉問道。而對於我編的故事,他卻不置可否。
“不認識!”
“你救他純屬偶然?”
“嗯!”
刺蝟眯著眼睛盯著我,直到我心裏發毛了,刺蝟才又開口說話:“謝謝你救了老虎。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嗯!那好!我要一張去北京的火車票。越快發車越好。然後我的身份證被人扣著,幫我做一張身份證。我還需要一些錢。嗯,兩千塊錢足夠了。這些應該沒問題吧?”
其實我知道,我提的這些要求都是非常容易做到的。錢和車票都好說。稍微有些難度的就屬身份證了。不過我相信,這難不倒他們的。在我們那都能常常見到辦假證的名片,隻需要二三百快錢而已。更別說他們這種道上的人了。怎麼也得打個八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