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床上的蛇也發現了老虎,長長的身軀盤在床上,前半段身子高高昂起。自頭部以下大概有一米多的距離變成了扁扁的形狀,保持著這種警戒姿勢對這老虎吐著信子。
而老虎仿佛還嫌蛇不夠惱怒,慢慢的拉進他和蛇隻見的距離,在離蛇大概兩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了。他一直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試圖激怒它,包括利用手邊的一切小而輕便的東西丟它,用笤帚的把桶它……
那條蛇終於被老虎激怒了!嘴一張,一道液體水柱朝老虎射來。
是蛇的毒液!
老虎緊閉著嘴巴,不閃不避,任憑那毒液射到臉上,身上。那蛇見噴出的毒液根本沒起到想要的效果,更加憤怒,像彈簧似的朝老虎撲過去。
老虎身子一側,出手疾如閃電,一把就抓住了蛇的七寸位置!
這時的老虎更加輕鬆。捏住蛇的七寸,找了根繩子綁住蛇頭,把蛇吊在了電燈上,任憑它在搖晃。
老虎打開門,叫到:“郭俊,收拾收拾洗澡的東西,咱們去洗澡了!”
而此時的我已經被老虎敏捷、嫻熟的手段驚呆了,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這,這就完了?”
老虎一挑眉,故意裝作不滿的說道:“你還想怎麼樣?”
這時我才把目光從吊著的眼鏡王蛇身上收回來,落在了老虎的臉上。隻見他臉部的皮膚上零零散散的分布著一些微黃的液體。
“那就是眼鏡王蛇的毒液?”
“你還認識眼鏡王蛇啊?”老虎笑著調侃我。“你瞎蒙被你蒙對了,這就是毒液。”言語中透露著一種滿是不在乎的語氣。
自從網絡上出現了懸賞我的那個任務之後,老虎的精神狀態一直就非常緊張。可能是經曆了上午的狙擊事件,老虎才略微對我虛擬出來的那個保護我倆的神秘人有了一些信心。此時又成功的幫我躲過了一次暗殺,還捉到一條很稀有的眼鏡王蛇,竟然難得的和我開起玩笑來。
此時我可沒心情跟他開玩笑了。
我對蛇毒又不懂,誰知到那蛇毒在臉上時間長了,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連忙催促老虎說道:“你先去吧,把臉和身上衝洗幹淨,我收拾好了東西馬上去找你。”
老虎點點頭,“別忘了給我拿一身衣服!”
“知道啦,快去吧!”我裝作不耐煩的道。回身走進宿舍幫老虎收拾東西去了。
隻是電扇上掛的那條蛇還忽忽悠悠的,粗大的身體擺來擺去,讓我心裏直發毛……
走進學校這澡堂子,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老虎的那一身疤痕。雖然我現在見的多了,可每次再看到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我脫掉衣服找到老虎的時候,他還在用淋浴衝洗著身子呢!臉上的毒液看起來已經衝洗幹淨了,不過我還是遞給他沐浴露和香皂:“你給我用這個好好洗洗,最少兩遍啊!”
“沒關係的,哪那麼多講究?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身上沾了蛇的毒液,隻是用水衝洗一下就完了!”老虎嘴裏這麼說,可還是乖乖的拿起了肥皂仔細的往身上搓著。
我剛想往浴巾上擠一些沐浴露,冷不丁的眼睛餘光掃到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我叫不上他的名字來,但是也還算是認識。
他就是我和老虎入學第一天來洗澡,在澡堂子想要打我們的那個小子,還是那個叫周濤的派來的。
周濤?
周濤……
我緊緊皺著眉頭,想要抓住腦海中那一瞬閃過的念頭……
如果說我在上海真的和什麼人有仇的話,除了廣東幫,那就隻有這個周濤了。
可是周濤敵視我的原因,隻是因為陳曦啊!如果為了一個女孩就要殺人,那這個周濤就太毒了。
不過,無論如何這總算是一條線索,還是告訴老虎讓他查查吧。
“老虎,”我漫不經心的在身上抹著沐浴露。“懸賞我的人,我可能有些線索了。”
老虎正在玩著身上沐浴露的泡泡。聽到我的話,本來微笑的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誰?”
“周濤。”
“周濤?”老虎疑惑的問道:“周濤是誰?”
“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來這洗澡,有群人找咱們的事?”
“記得啊,”老虎有些了然的點點頭:“你是說,那次的人是周濤找來的?”
我點點頭道:“對!不過,到底是不是他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我對老虎解釋道:“那個周濤喜歡陳曦,卻看到我們和陳曦走的很近,想讓我們離她遠點!”
“你是覺得,隻是為了一個女孩,不可能會嚴重到要你命的程度,是吧?”老虎在笑,隻是笑容裏明顯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