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感知力,我隱隱感覺到有東西從祁先生的手指中朝老虎飛去。
我根本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心裏卻有種感覺:仿佛他手中射出的這東西,無堅不摧!
當那東西被射出去以後,祁先生就輕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那種緊張。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讓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恐怕是在等老虎被擊中後,從樹上掉下來的聲音!
然而此時的老虎卻愣了。因為他明明在祁先生出手的一瞬間,也扣動了扳機,卻隻聽到了槍聲。
祁先生依然安安穩穩的站在原地。而本應射向他額頭的子彈,也已經不知所蹤。
我隻是將他倆之間的一段空間,通到了太虛而已。
過了一小會兒,也許是四五秒,也許是幾分鍾。突然之間好像對時間沒有了概念似的,完全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發愣的老虎漸漸清醒,而不安的情緒開始彌漫到祁先生心頭。
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依然還在,隻是很明顯就能看出,他現在並不想笑,隻是單純的在做笑這個動作。
皮笑肉不笑!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他很隱蔽的朝身後看了看周濤的父親,見他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剛剛攻擊的位置,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悄悄的呼了口氣。
仿佛是在怕自己在周濤的父親麵前出醜一般。
然而,老虎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放過這麼好的攻擊機會?祁先生分神朝身後看的時候,隻是微微的側了側頭,眼珠朝後瞥了一眼。
隻是很細微的一個動作,老虎卻將它捕捉到了。
砰!砰!砰!
一連三槍,直逼祁先生完全暴露在老虎眼前的太陽穴!
太虛中的我輕輕籲了口氣。看來勝局已定。
子彈已經射出來了,祁先生反應再快,還能快的過子彈?別說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戰略規避動作,恐怕就是把看著周濤父親的眼神收回來,也不見得能做到吧!
可是就在下一刻,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幕就將我的判斷推翻了!
老虎前方大約兩三米的位置出現了三個極亮的光點,光點的身後還拖著一條短短的小尾巴。就好像是四周的空氣都變成了透明的鋼鐵,子彈高速飛行摩擦在鋼鐵上而爆發出的火花一樣!
三個光點完全在一條直線之內。那目標,赫然就是祁先生的太陽穴。
然而,三個光點的速度卻在飛快的下降著。距離祁先生十五米的時候,還是一閃即逝的,三條連成一條的火線。
而距離祁先生七八米的時候,一條火線開始慢慢的還原成三條。
看來並不是三條連成了一條。而是因為速度極快,使得看起來就象是一條似的!
三條火線速度下降的極快,到祁先生跟前的時候,已經有力竭的趨勢了。
而此時,祁先生的頭才轉回來一半。
第一顆子彈在距離祁先生半米的距離,就力竭了,堪堪懸浮在空中。
就在這時,第二顆子彈到了。精準的撞在第一顆子彈上。而第三顆子彈緊隨其後!
後麵兩顆子彈力量不大,卻重新給了第一顆子彈一絲動力,使得它又朝前飛了一段距離。終於,在距離祁先生不到十公分的時候,墜落到了地上。
直到此時,祁先生才有時間抹了一把冷汗,再也不怕在周濤的父親麵前保持形象了。
看他額頭爆起的青筋,恐怕下一步他就要對老虎下殺手了。
雖然不知道他的殺手鐧是什麼,但是照他剛剛的表現來看,很明顯他並沒有用全力。
就在祁先生彈指朝老虎攻來的一瞬間,我一把拽住老虎,把他拖進了太虛之中。
而此時老虎剛剛用來隱蔽的那棵,直徑將近三十公分粗細的樹,被祁先生射了一個透明的窟窿。
我仔細感知了一下老虎,見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才安下心來。
身在太虛中的老虎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並沒有驚慌失措,隻是在失重狀態身體有些不平衡而已。他一邊試著讓自己適應這種狀態,一邊迅速的取出了已經被裝進背包中的武器,警惕的防備著周圍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
我並不擔心老虎會看到我。因為在太虛之中幾乎沒有任何光亮,那稀疏的像星光一樣的東西,發出的亮光也隻能讓人知道它的存在而已。想憑這點光亮看到東西?那根本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