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必……」
侯哲起身走到她身邊,用食指封住她的唇:「我說過,我這個人隨性慣了。而現在,我想娶你,你願意嗎?」
蘇沐雨的眼裡噙了淚,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侯哲輕歎一口氣,拿過戒指盒在她麵前打開。盒子裡的層層花瓣依次展開,看起來像玫瑰一樣,兩枚簡單的對戒立在花心上,看起來頗為夢幻。
「你不拒絕,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侯哲說著,拿出其中那枚女式戒指小心地給蘇沐雨戴上,然後抓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戴上這個,你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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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問侯哲,家裡最累人的事是什麼,他一定會告訴你:是幫著蘇沐雨整理書櫃。
蘇沐雨家中的書櫃這兩年又增加了不少藏書,佔去了書房的兩麵牆,每每侯哲一進去都會忍不住驚歎,然後就是頭疼——這麼多書自然不是在書櫃裡放著就行的。
蘇沐雨每年都會挑幾個天氣好的日子把這些書倒騰出去曬一曬、理一理,書櫃也要擦洗一通,偶爾有幾本老舊的書籍還需要修補重定,零零總總的事情加起來,也算是個大工程了。
不過累是累,蘇沐雨對這些書喜歡得很,侯哲也捨不得讓她一個人勞累,所以當他看到最近天氣還不錯的時候,他還是主動提出來要把書櫃整一整。
「正好我最近休假,還能幫著你一起。」侯哲這樣說。蘇越自從上高中後學習緊張了不少,住在學校不常回家,於是如果侯哲不回來,家裡就隻剩了蘇沐雨和杜賓。
因為抑鬱症的關係,侯哲並不怎麼放心蘇沐雨一人在家,儘管這些年來她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但侯哲還是會在外出工作時找人來陪著她:這個人選有時是柳淩,有時是謝嘉韻,也有極少數的時候是袁同夫夫倆或是來中國休假的安雅。
當然,在更多的時候都是侯哲留在家裡,他這幾年的工作減了不少,甚至將錄音棚也挪到了麓市,如非必要絕不外宿,大有要賴在麓市不挪窩的架勢。不過荊詠玉對他這種「消極怠工」的態度並沒有多說什麼,相比之下左鋒就要悲慘得多。
左鋒這幾年勢頭正盛,荊詠玉給他接了不少工作,專輯、電影、電視、代言,忙得他團團轉,侯哲已經不止一次聽他抱怨「閻王」這種「慘無人道」的「酷刑」了。
謝嘉韻這幾年也過得不錯,年前還憑借一部電影拿了最佳女配的提名,她和左鋒如今已經訂婚,也算是娛樂圈裡的一對金童玉女了,左鋒一直念叨著要結婚,但謝嘉韻覺得現在談結婚還為時尚早,一直沒有答應。
想起左鋒求婚不得的苦逼模樣,侯哲摸摸自己中指上的戒指,笑得有些得意。蘇沐雨將陽台上曬書的架子搭好,回到書房就見侯哲站在那兒傻笑,不由得問:「笑什麼呢?」
「沒什麼,」侯哲回過神來,「剛剛想起左鋒了。你說,小嘉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肯答應他呀?」
蘇沐雨思索片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小嘉今年才25歲,還不急。」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左鋒已經快三十五了呀!侯哲在心裡幸災樂禍了一陣,手腳利落地拿過裝書的箱子,開始把書櫃上的書往外搬:「架子搭好了?」
蘇沐雨走過來幫他:「嗯,先上二樓?」
侯哲點點頭:「都可以。」
他們一起把書裝到箱子裡,侯哲將箱子搬到二樓的陽台上,蘇沐雨再把書從箱子裡拿出來,一本一本攤開曬好。他們兩個人並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因而合作十分默契,像是流水線作業似的,沒多久二樓陽台的架子上就鋪滿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