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長長的板凳,還有一隻特質的板子。那板子上釘著密密麻麻的釘子,釘子上帶著倒刺,一扳子打下去,那些釘子就會在人的身上刺下一個個洞,而每次揚起,那些倒刺都會從那人身上帶起一片血肉。
護衛將秋景綁在板凳上,其中一個身材健壯的便舉起了板子,森森的鐵釘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亮光,像是一隻張大著嘴巴的惡獸。
秋景被綁在板凳上麵,早就嚇得語無倫次:“大小姐,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沒有偷簪子啊!那,那個紙包,對,那個紙包是,是……”
“牡丹,上前把她的嘴堵上,怪吵人的!”沈詩夢猛然站起身,喝道。
牡丹急忙上前,隨手將手中的帕子塞成一團,堵住秋景的嘴巴。
沈冰羽微眯著眼睛看著主仆兩人的動作,卻沒有阻止她們。事實如何,早在昨天晚上,她就已經知道了,今天故意鬧這麼一出,一來是為了除掉秋景這個背主求榮的叛徒,二來,也是為了嚇一嚇沈詩夢。
“管家高聲喝道:“行刑!”
護衛在手心裏吐了兩口口水,然後便高高舉起板子,又重重落下。
一扳子下去,秋景隻覺得屁股板上的肉都被撕扯出去了一半。
“唔!”她痛的想要大叫,可是嘴巴被堵住了,叫又叫不出來,隻剩下難受的嗚咽聲。
打板子的護衛卻是個鐵石心腸的,隻管一下下有節奏地打板子,至於板凳上的人怎麼痛得死去活來,他卻是一概不管。
嗚嗚嗚……”秋景含含糊糊地喊道,眼睛瞪著沈詩夢和牡丹,要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沈詩夢和牡丹都被她殺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沈詩夢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指緊緊地扣住水杯,她不知道秋景有沒有把她的計劃告訴沈冰羽,也不知道沈冰羽到底知道多少,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冰羽以前從來不管院裏的事情,是典型的清高,可是這次,為什麼她突然管起院子裏的事情來了呢?
為什麼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呢?
沈冰羽一動不動地站著,心裏有著報仇之後的快感,卻也有些難過。她抬起自己的手放在陽光下,陽光下,她的手潔白無瑕,可是沈冰羽卻知道,從今天開始,她的手上已經開始染上鮮血。
隻怕,是再也洗不幹淨了。
有了沈冰羽親自監工,那些負責行刑的護衛半點也不敢偷懶,每一板都實打實地打在秋景的身上,並帶起一陣血霧。
三十板子打完之後,秋景已經暈死了過去,她的背上血跡斑斑,被打的地方更是皮肉外翻,看起來十分悲慘。
暈過去之前,她嘴裏的手帕也掉了出來,望著沈詩夢的方向,咒到:“沈詩夢,你會後悔的!”說完,就暈了過去。
“你做了什麼,她那麼恨你?”沈冰羽側頭看向沈冰羽,疑惑地問道。
“嗬嗬,大姐姐,她,她胡說的,我,我沒有做什麼,你要相信我啊!天色不早了,我還得回去用早膳,就先走了!”不想秋景居然還能說話,沈詩夢嚇了一跳,急忙辯解道。
“那當然,你是我妹妹嘛,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快去吧,別餓著肚子。”沈冰羽溫柔地道。
沈詩夢帶著牡丹離開了,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沈冰羽冷冷一笑,就讓她繼續把她當做傻瓜吧,總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看著暈死過去的秋景,管家的老臉上連一點表情也沒有,隻是恭敬地請示“大小姐,接下來怎麼辦?”
“讓人遠遠地發賣了去吧,以後咱們沈府永不得錄用。”沈冰羽沉默了片刻,道。
“是。大小姐仁慈,這樣的人就該直接將她打死為好!”管家嘟囔著,下去執行沈冰羽的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