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從來不知道不想用勁,怕把陶嘉弄傷。我很輕易的就被她拉出了門口。
“我不想去,真的,陶嘉我……”
陶嘉以為我和她客氣,還是繼續拉著我走。
“陶小姐,請放手。”一把冷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接著我的手臂被拉著了。
拉扯中的兩個人,都停了下來。都回頭注視著說話的人,又是一份震驚。
“聽到了嗎?他說不想。”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把墨鏡摘下眼神中迸出強烈的冷冽與憤然。
“啊,是你。”陶嘉一陣窘迫,尷尬的說,“我們要去吃飯,一起吧?”
“你愛他?”唐突的一句。
“……”
這裏的小騷動,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年輕的護士。或許他倆聽不到,但我卻清楚地聽到他們的討論,“哇,那不是GRT公司的總裁梁文駿嗎,好帥。”“那女孩是誰,張得好普通哦,還不如我。”“啊,那不是陸醫生嗎,他難道想要和梁文駿搶女朋友。”……
女人們圍在一起,竊竊的私語,而且越來越多。
看著不對勁,我拉起陶嘉想要走,“嘉嘉我們去吃飯。”
“不行。”梁文駿用力的鉗製著我的行動,手臂被他抓的好痛。我不禁皺起了眉,低吟了一句,“痛。”
“你愛他?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他一早就屬於我了,身心都是。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們之間沒有你的插足的空隙。”他直勾勾的看著陶嘉。
陶嘉的臉霎時發白,眼睛大大的張著,小嘴緊緊的抿著。
梁文駿的話聲音不大,但足夠停落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不僅是陶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羞恥之心不斷的上湧。什麼都有想,我的手向他臉上揚去。他並沒有躲避,耳光響起,但是他連動也沒有動,就連發型也沒有因為剛才的衝擊而變得零亂。除在他臉上鮮明五個手指印在他俊朗的臉上凸現顯得有點可笑以外,他還是那個可以迷倒一群女人的英俊男人。
“我是故意的,我就要他們知道你是我的。”
“你……”
剛才偷襲成功,使我忘記的同樣的一招對於他來說是沒有用的。果然,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臉,已經被抓住了。最壞的事發生了,我被拉向了他,自動投進了他的懷。想要罵,嘴卻被一個硬卻柔軟的物體給封住了。
此時的我清楚地看到每個人的表情,失望、驚異、厭惡、怨恨、同情……各式各樣的臉在我腦裏扭曲得像小時候看的萬花筒中看到的畫麵,看得我頭昏腦脹。這是一個惡夢,我不斷的告訴自己,在說到第99次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做夢了。我置身寓於一遍黑漆漆中,什麼人都沒有,隻有我一個人,什麼聲音也沒有,很安靜,很舒服。這裏什麼也沒有,隻有無限的孤獨……
惡夢似乎結束了。
我仍然繼續做著夢,這是個沒有悲也沒有喜的夢:我夢見慈祥笑著的爸媽,在草地上嬉戲女兒,青山綠水,美不勝收。而我卻在玻璃牆的另一端,像是一個旁觀者,幸福離我很近,就在眼前,卻不屬於自己。
夢還在斷斷續續的作著,後來,我好像上了車上。車在空中飛速的奔跑著,還能看見窗外的雲霧的飄蕩……
轉眼,置身於一個房間,一個有著熟悉的味道的地方……
畫麵在下一秒轉換,房間變得不完整,隻剩下天花板在搖動,搖動中牆上的掛燈綻放著光幻化成流光溢彩;汗水的氣味溢滿了室間,不斷刺激著我的嗅覺;輕柔的物質親吻著身體,宮能的亢奮達到了極致——一切都是那麼霏靡□……身體好似掛於雲間,懸空的感覺像是同時在筷感和痛苦之中掙紮。
覺得很口渴,我蜷縮著身體,離開了背後的溫暖,獨自去尋找水源。
赤腳走著的地麵,很冰冷。突然踩到了一個毛茸茸的白絨球,下了一跳,白絨球發出了刺耳的叫響。原來是一隻純白的北京狗,跟我以前見過的一隻長的很像,不過還要小一些。
可憐的小狗,被我踩到了尾巴,正疼得汪汪亂蹦。憐惜的想要彎下腰去抱起它,腰間劇痛起來。停滯的一刻,小狗從我腳下竄逃而去,瞬間消失無影。
緩過神來,我環顧四周,很熟悉的擺設,以前來過的地方。不曾想到會再次回到這裏。沒有了聲音,空曠的房子又變得安靜,隻聽見時間的走動;沒有光,隻有月亮通過冰冷的玻璃把冷冽的白光投射在房子的一角。
空氣中沒有溫度,我感受到的隻有寒冷。一隻大手,由我身後繞至胸`前,寒意頓時消失,像是被陽光包圍著,我舒服得想哭。
“怎麼可以不穿衣服就跑出來,你病了,我也會難受。”
“……”
“還記得這裏嗎?我和你最初相遇的地方,我一直為你保留著。我愛你,一直沒有變。”
“……回不去了……”我嗚咽地呢嚀著,“我回不去了……”想要擁有平凡的希望如泡沫般幻滅了,家人、事業、朋友在一瞬間遠離,都是因為這個溫柔地緊抱著我的人。茫然無助,眼淚終於在此刻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