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就是。”
英姑看向顧容,神色複雜,顧容驚得一頭冷汗,難不成英姑說的事和她有關?
“拿上來。”
一個小廝應聲捧上一個白色的緞子,仔細瞧瞧,竟像是男子的裘褲。
看著老太太疑惑的神情,英姑將事情娓娓道來:“我帶人去二位姑娘的房間搜查,二姑娘倒沒什麼,也就這一摞紙,可是卻在大姑娘的床榻上,搜出了這麼一個男子的裘褲出來。”
“什麼!”老太太猛地站起,驚疑不定,“你說,這是從哪搜出來的?”
英姑頷首答:“老太太,是從大姑娘的床榻上找出來的。”
鄭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複追問:“不是,英姑,你肯定是弄錯了。”鄭氏搖搖頭,期盼的看著英姑,“你說,你是不是弄錯了,不是從容兒那裏搜出來的。”
英姑沉默不語,讓鄭氏的心沒了底,顧容張開嘴想解釋,可一看到老太太的怒容,便不敢說話,隻能求助身旁的母親,哭著說:“母親,我沒有,不是我的。”
“母親知道,母親知道。”鄭氏忙安撫顧容,轉過頭指著英姑,怒道:“你可知構陷小姐是什麼罪名,英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英姑瞥向顧容,又轉頭看著鄭氏,冷笑道:“太太這話是說我故意陷害大小姐?既然太太非要我說,那我就把我見到的一一道來。”
說完,英姑對著老太太說:“老太太,我照您的吩咐搜完二姑娘的房間便去了大姑娘處,本想著沒什麼事,誰知剛到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大姑娘房裏跑出來,我急忙叫人去追,再去房間看看有沒有人,結果卻在床上看到了男子的貼身衣物,老太太,我所說句句屬實,等會去追人的小廝就回來了,到時候把人抓回來,大小姐,您說說,該在二姑娘房裏的人何時跑到您屋子裏去了?”
英姑的聲線圓潤,擲地有聲,一番話將老太太氣得臉鐵青,指著顧容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鄭氏的辯解也聽不進去半個字。
不多時,派去追人的小廝便回來了,說是人跑到前廳,和賓客們混在一起,找不到人,雖說沒找到人,可一個男子從顧容房裏出來卻有好幾個下人看見了,此事不容抵賴,老太太氣得上前就給顧容甩了兩個耳巴子,大怒,“來人,把大小姐送到尼姑庵裏去,我們顧家丟不起這個人!”
“母親不要。”鄭氏慌了,揪著老太太的裙角,在地上仰視她,“母親,容姐兒的為人您還不知嗎,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定是那個男人不小心到後院 誤闖了她的房間,母親您開恩呐,容姐兒還小,讓她去做尼姑,跟讓她去死有什麼區別?”
老太太不為所動,顫抖地說:“要是可以,我倒是想讓她現在就死,省得玷汙了我顧家門楣!”
顧容害怕的縮起身子,滿腦子都是老太太要把她送去做尼姑的話,她是顧家的嫡出大小姐,是名門閨秀,她不可以去做尼姑,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