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靜謐,似乎對阿清被劫走的事還沒反應過來。
“知道了,你先下去。”
老太太和顧橋互相看著對方,皆在各自眼中看到了不解。
老太太率先說話,“我要是猜得沒錯,阿清是你的人吧?”
“是。”
老太太坐回位置,冷冷地說道:“阿清突然被毀容,既是你的人,她又為何從未聯係你跟你提過分毫?一定是有人作祟,我怎麼看,都覺得婠姐兒可疑,你說呢?”
聞言,顧橋不以為然,“依顧婠婠的性子,不可能會有此等心智,她身邊,怕是有權讓的人。”
“什麼?”老太太頗為震驚,眯眼問道:“你確定?”
顧橋負手渡步道:“母親可還記得,一次不知是誰,在容姐兒的房門口扔了個屍體,容姐兒看到嚇得魂都飛了,一看到婠姐兒就害怕,非說屍體是婠姐兒放的。我看容姐兒是做賊心虛,對婠姐兒做了什麼事,卻被人報複,這個人不可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婠姐兒,我當時就懷疑府裏有權讓的人在保護她,隻是沒能查證,所以後來婠姐兒從總督府回來,我便安排了一對雙胞胎姐妹監視她,一個就叫阿清,另外一個是她姐姐小七,這樣做就是防止被權讓的人發現阿清的蹤跡,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輪流在水絮軒走動,好傳遞消息而不被人發現。”
老太太聽得咋舌,沒成想顧橋為了監視顧婠婠竟還花了這麼大一番心思。
“後來那個雙胞胎妹妹在您壽宴那天正好撞破容姐兒帶男人到水絮軒,阿碧為了殺人滅口,和容姐兒合起來偷襲阿清殺了她,這事我也是後來才聽小七說起,為了不讓人懷疑,我讓小七徹底頂替阿清,可奇怪的是,幾天之後我就和小七失去聯係,當時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她是被人控製了。”
老太太歎息一聲,說道:“你看,權讓的手都伸到顧家了,阿清肯定是被權讓的人控製,劫走她的應該也是那個人,就是不知道婠姐兒是否知情,如果她知道……”她眯了眯眼,麵容冷然,“她若是知道,我們真要懷疑她的動機。”
顧橋擺手道:“我想顧婠婠應當是不知情的,她把權讓的兵符都給了我,而且在府裏這段時間也一向是恪守本分,若不是容兒那死丫頭被鄭氏教成那樣,時常興風作浪,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
老太太點點頭,顧婠婠那一大摞親自為她抄寫祈福的佛經她可不會忘記,倒是顧容,小小年紀竟做下害人性命之事,其心歹毒,可見一斑。
“婠姐兒是個好姑娘,孝順懂事,所以她和趙家的婚事你也要多跟她提提,這樣的好苗子,咱可不能浪費。”
“是。”
“還有,東北那邊的事你趕緊和沈將軍商量商量,再晚些,他權讓都要凱旋而歸了!”
顧橋道:“母親放心,東北戰事我自會上心,權讓的人都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顧府,未保哪日他自己潛到顧府把這諾大的府邸都燒了我們還不知道。”說到這,顧橋就恨得牙癢癢,他最恨旁人在他頭上興風作浪,這權讓從前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跟他對著幹,現在還敢堂而皇之的在顧家安插眼線,別說是他,這事他就是跟沈將軍說了,怕是沈將軍都容不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