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
她突然像被雷劈中一樣的站在原地。
祁落英很快就發現她的不對頭,於是在季雲愁衝過來的時候,她揚起劍鞘便要擋住。季玲玲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卻出於母親的本性,在祁落英動手的時候她也舉起了作為武器的古琴擋在了季雲愁麵前。
一片混亂中,季雲愁一把抓住了李墨染的手腕,將她拉近了身前。
祁落英本來是可以製住女子的,但一想到此人就是唯一能解毒的人,她手上的動作就頓了幾分。
就是這頓了幾秒的時間,讓季雲愁有了可趁之機。
捧著李墨染的臉,季雲愁極其仔細的辨認著她的麵容。
這是在幹什麼啊!我臉上好像沒有金子吧?
此為李墨染姑娘的心聲,她有些不自在的想扭頭,畢竟誰被一個陌生人這樣觀察法都會覺得不愉吧。
可是她的臉就像被固定住了一樣,在季雲愁手裏動彈不得。
“夢……夢娘……”季雲愁的聲音斷斷續續,還帶著點失而複得的沙啞。
李墨染打了個哆嗦,不會吧,這麼沒品的事兒也讓自己遇上了?這年頭就算唱戲的也不走這套路了啊!
但她不知道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戲劇化。
於是她聽的真真切切,季雲愁口裏的“夢娘”就是在叫自己。
隨即,貌美的黃衣女子做了一件事,讓原本隻是有些不快、卻持觀望態度的祁落英突然殺氣大勝!
並且讓季玲玲砸碎了一把名貴的古琴。
李墨染十七年以來第一次的吻,沒有甜蜜與心動,隻感覺到了滿滿的恐怖危機感。第十四章 顛覆
祁落英分明覺得自己腦中有什麼東西“嗡”地一聲斷掉了。
“放開她!”流雲劍真如一朵飄渺的雲,在眾人還不能反映的時候,已經架在了季雲愁的脖子上。
李墨染斜著大眼睛,對著小師父眨了眨,又眨了眨。
她沒看錯吧?那個從來喜形不流於色的小師父,現在居然可能大概好像疑似在……暴怒中?
今天是天下紅雨了嗎?
不是她不願意正眼瞧祁落英,而是她發現季雲愁的力氣真的很大,兩隻纖細的手掌比鐵鉗還要牢固的固定住了她的小腦袋。
所以她也沒有辦法去瞧一瞧窗戶外麵到底有沒有在下那所謂的紅雨。
而在場除了祁落英,更加氣憤的就是季玲玲。
雖然她作為武器的瑤琴已經摔爛,但是她隨身還帶著一把純銀的匕首。
季玲玲的動作比祁落英慢一些,但也抵住了李墨染的脖子。
說來拖遝,可其實幾個人的動作基本上是同時發生,因此也形成了一種有些搞笑的局麵。
李墨染口不能言,於是乖乖的把視線轉了回來,仔細觀察起季雲愁的模樣。
女子有著不能言說的活力與美貌,發絲不知何原因有些微微的發黃。主要讓李墨染覺得新奇的是,仔細觀察季雲愁的頭發,會發現那其實是有些自然卷的。
頭發的主人明顯是處理過,才會讓它顯得不那麼蓬鬆。
而且季雲愁的眼瞳顏色也比自己身邊的人要淺一些。
有點像西域人呢。
李墨染悠哉悠哉的的亂想到,好像一點也沒有主要到緊張的氣氛,還有脖子上那足以致命的武器。
不過一個小匕首而已,真能傷她性命嗎?
這隻有她自己知道。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這種接近於“專注”的眼神,差點讓祁落英失控。
而季雲愁則是在這種目光下,微微紅了臉頰。
“死丫頭!你捧著個女人還要多久!”季玲玲尖叫起來,聲音就像被人用指甲劃過桌麵,刺耳難聽,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優雅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