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風塵仆仆的趕到這裏。
季雲愁,你是笨蛋嗎!
捏緊她的手,李墨染幾乎恨不得自己能像小師父那樣禦劍飛行,現在就帶她飛到醫館查看傷勢。
李墨染焦急的都忘記了這個女子本來就是一名醫者。
季雲愁似乎是感覺到她的情緒,轉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
女子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的,可是卻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墨墨啊,你不會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重要到可以忽視自己,忽視所有人。
李墨染就是季雲愁的天,是季雲愁的地,是季雲愁的整顆心,甚至是季雲愁自己。
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你,哪還有空餘關心其他事呢?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仿佛看出季雲愁眼神裏濃濃的愛意,李墨染的臉“騰”的一下便紅了。
隻是下一瞬,她就咬著下唇低下了頭。
太過幸福了,這種偷來的幸福。
她不是不知道,季雲愁深愛的,毫無疑問是那個陪伴她十幾年的夢娘。
或許自己隻是和夢娘長的很像,或許夢娘另有其人。
她隻是很幸運的,才得到季雲愁的這種錯誤的關愛。
而且麵對這樣深情的季雲愁,李墨染始終覺得對不起她,因為自己的心早就送給了那謫仙似的虹落仙子,放不下任何人了。
不過她並不知道,自己這樣想的時候,季雲愁的影子其實已經開始在她心中占據一席之地。
尤其,她還對夢娘其實懷有小小的嫉妒。
沒錯,就是嫉妒,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其實是多麼羨慕夢娘有季雲愁這樣全身心愛護。
她太過膽小,怎麼也不敢相信如此幸福的夢娘就是自己。
李墨染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這是大師父從小到大對她根深蒂固的教育,所以她的名字才會叫“墨染”。
不過是一個汙穢的存在。
揉揉李墨染的頭發,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沮喪起來,但季雲愁還是體貼的不去多問。
哎,想她無憂穀少穀主,向來以任性妄為著稱,可如今為了一個李墨染,反倒成了鄰家的溫馨大姐,隻道真是一物降一物。
丁林盯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冷聲道:“去查查她們倆是什麼人。”
那個瘦高的背影,實在是很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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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回客棧再細說自己的事情,隻是沒想到兩人剛走出縣衙沒多久,就被攔住了去路。
領頭者是一俏麗女子,背上正背著季雲愁昨日丟失的包袱。
季雲愁就將李墨染護在身後,眼睛直盯著來人:“池五月,東西已經在你手上,你還想要做什麼!”
聽見這個名字,李墨染小嘴一撇,這誰啊,自己號稱武林百科全書,如果有名的話,她不會不知道。
對於自己的腦子,李墨染還是很有自信的。
如果說是無名小卒嘛……她居然也敢把雲愁傷成這樣?!
李墨染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表情瞬間變得有多麼像發現自家老爺們被外人欺負了的悍婦。
姑且算作褒義。
“嘖嘖,小師妹,雖然這東西嘛是給了我,”女子的語調如鶯聲燕語般婉轉千回,但此時在李墨染耳力卻好比母豬叫春:“但隻要一日不除掉你,我就怕師父他日找上門來呀。”
這是什麼道理,讓人家知道自己女兒是被你害死的,還不是照找不誤!
李墨染對天翻了個白眼。
借口!
“閉嘴!你已經不是我們無憂穀門下弟子,少叫的親熱!”難得見季雲愁如此激動,李墨染情不自禁拉住她的手給予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