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推開王朝,冷笑著諷刺道:「審?有這樣的審法嗎?我倒是不知道你這地方竟然比國安局的份量還要重了,國安局尚不敢私審嫌犯,誰給你的權利肆意妄為、目無尊法的?」
司珵不可思議的笑了笑,「真想不到沈小姐幫fbi辦過案還會那麼天真。尊法?我們就是尊法,我們就是國家。」他攤手道,緊而變臉,「人已經帶到,你看也看過了,撒氣也撒過了,沈小姐,咱們可以開始說正事了吧?」
從靈看起來正努力的平復心緒,「你先讓人帶他出去,去醫院立即做檢查,我不希望他到這裡一遊以後落下任何的後遺症。」
司珵的眼危險的一瞇,「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在我的地盤,沒有你商量的餘地。」
從靈彷彿被激怒了,卻又強自壓下來,「我拿這樣的條件來跟你交換,難道你叫我換回去一個不健全的人嗎?」
片刻的靜默。
司珵示意手下,「帶他去醫務大樓。」
王朝一直不作聲,司珵等他們出去了,才道:「可以開始了吧?」
從靈緩緩吸氣,「我承認,王灃和王勳是我設計的。」
「繼續。」司珵的神情叫人捉摸不定。
一路交代下來,她沒有半點停頓,隻是說到當初毒品來源的時候頓了頓。
司珵看起來很是上心,身子微微前傾,問道:「哪兒呢?」
從靈報出了一串地址。
「哦?是嗎?」他頓時冷了下來,復又往後靠,姿態閒適,「可是我不相信你。」
從靈垂下眸不動聲色。
「我看過你的資料,知道你很擅長甄別謊言,同樣的,這類人也很擅長說謊。」司珵道,「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的相信你說的話嗎?」
「來人!把她帶下去。是不是實話,一針下去就都明瞭了。」
……
在那之前。
限製區外。
沈正則的臉色因為突然想明白了什麼而變得煞白,「不好!cheryl有危險!」
「怎麼了?」傅老神經一緊。
「她想自己上!」沈正則又氣又急,說得語無倫次。
從靈的話語中有所隱瞞,差點把他都給蒙過去了。
激怒司珵後有很多種可能性,絕不能保證司珵一定將她送到那群實驗者中間。可卻有一種方法可以一擊必中,就是以身試險,引誘司珵對她用藥,那樣就百分之百能拍攝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可她想過沒有,這樣做有多危險?又有多得不償失?
……
限製區裡實驗室內。
「注意控製藥量,別又跟上次那樣一針就昏了過去。」他說的是餘微言。
很顯然,司珵之前雖然人未到,消息卻是一個都沒漏過的。
吩咐的檔口,著白袍的醫生已經奉命拿了幾個棕色防光的小藥瓶和針管過來了,從靈目光無波的看著在做準備的醫生,問道:「這是什麼?」
司珵彷彿來了興致,「沈小姐從事特別的工作,想來對硫噴妥鈉這種成分不耳生吧?」
硫噴妥鈉可以削弱一部分大腦活性,消除它的抑製作用,使人不由自主的就開口說真話。【1】
從靈當然知道,她盯著司珵說:「硫噴妥鈉在二戰結束後就已經被禁了,就算審戰犯都是不允許用它的!」
「那又如何?世界禁世界的,我研究我的。」司珵語氣尋常,話語卻囂張。
「你研究的遠遠不止吐真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