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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始

“這……算是……重生,還是穿越……不滅的靈魂啊……嗬嗬……”男孩神色複雜的看著如今白皙卻瘦小的手掌,發出低低的嗤笑聲,聲音裏說不出的荒涼,以及,冷漠。

純帝繼皇後,烏拉那拉氏以皇貴妃禮葬。葬裕陵妃園寢純惠皇貴妃地宮之東側。不設神牌、無祭享。

孝儀純皇後,魏佳氏,諡令懿皇貴妃。祔葬裕陵,位於乾隆梓宮西側。

皇十二子永璂薨,詔用宗室公例治喪。終其一生,未曾封爵,嘉慶四年才被追封為貝勒……

如同回放的電影,一一閃現在眼前,冷漠的,無奈的,怒斥的,落寞的……卻無法帶給床上的人任何的波動,如同一個陌生人般,回顧著那短暫又落魄的一生。

起點,終點,這樣的安排,也是不錯的,該了的,終是要了的。

永璂坐起了身,環顧著四周,又重新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一夜無夢。

近日來,宮裏盛傳,十二阿哥病危,皇後日日守候,也未見好轉,太醫院的太醫們更是時時隨侍在側,雖然最後救回了命,卻依舊無法下床,據聞可能終身與藥石相伴,累得皇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卻莫可奈何。

再此期間,皇上一次都沒有去看望過病危的十二阿哥,隻是賜下藥材,命太醫好好醫治,特赦其免去上書房學習,直至病愈。倒是皇太後再此期間多次過來看望,在聽聞太醫敘述後,決定上五台山為大清為皇室祈福。

這一切的源頭永璂,此刻正禁閉著雙眼,聽著周圍不時發出的聲音,感受到旁邊那拉皇後無微不至的關懷,在心底歎了口氣,無奈的睜開了雙眼,回到這個身體後第一次觀察這個眼眶泛紅的女子,自己這個身體以及那一世的母親:“皇額娘……”

那拉皇後看著醒過來的兒子,眼裏噙著淚水,慌亂的走到床邊,摸著永璂的小臉,緊張的看著他:“永璂,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啊。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告訴皇額娘。太醫,太醫……”

看著急急忙忙趕來的太醫,永璂也沒有多說什麼,安靜的任由那些人把脈,微微垂下眼瞼,擋住了那雙漆黑毫無波動的雙眸:“皇額娘,我餓了……”

“好好,皇額娘馬上就讓他們給你端碗燕窩粥來……”看著兒子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想到皇上到現在都沒有來過,那拉皇後心底說不出的淒涼。自己不受寵,還累得永璂也被他厭惡,這些她都知道。可是,無論怎麼樣,永璂也是他的兒子啊,他怎麼就能如此無動於衷,甚至連來看望一下也沒有。想到以往兒子對皇上的期盼,如果待會兒永璂問起來,自己又該找何種理由來安慰他呢。

看到永璂安靜的吃完了粥,閉上了雙眼,沉沉的睡去,那拉皇後緩緩舒了口氣。雖然疑惑為何今天永璂沒有如以往那般問起他的皇阿瑪,可是這樣也免得自己找理由。聽著耳邊太醫的診斷,那拉皇後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難道永璂真的要這麼在床上躺一輩子麼,他還隻是一個剛剛6歲的孩子,看著魚貫而出的太醫,揮推了屋裏的奴才,那拉皇後終是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

“容嬤嬤,為什麼,本宮現在就隻剩下永璂了,為什麼老天還是不肯放過本宮呢。”

容嬤嬤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皇後,又看著床上的孩子,也忍不住掉下了淚水:“皇後娘娘,現在,您可一定要挺住,十二阿哥如今這樣,一切可要靠你了。十二阿哥的身體一向是好的,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虛弱至此?”

那拉皇後抬起了頭,臉上布滿了怒意:“你是說,是有人害的?本宮雖然不得寵,可好歹還是皇後,竟然有人敢害永璂,本宮一定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