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多年前這個三師叔給他們進行的特訓,兩個少年渾身打了個猛顫,那可不是什麼好回憶啊。那也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作為大徒弟的他們苦命的師傅,因為他們的無良師祖的任性,鬧著要建立門派,招呼也不打就把人拖走了,還很不客氣地把尚在睡夢中的年幼的他們扔了遠在其他星球修行的三師叔,也就是百裏軒燁給他們進行魔鬼式的特訓,還放了風涼話了,說他倆要不在短期內跳過兩階,那就等著哼哼哼了。
這個哼哼哼可比任何具體的威脅要來得嚇人,再來……
想到後來,兄弟倆不禁在心裏狠狠抱頭默默流淚兩滴虎淚,那真不是人該回憶的往事啊。
也難怪他們師傅在離開前會對他們說,多!保!重!還是分開來一字一頓,咬著重音說出來的。
還有就是,也不知這個三師叔是怎麼了的,每次他們一說到他們的師傅,當天的訓練簡直就能超了他們以為一年的量去了,要是一個不小心問起了他們那未曾謀麵的師兄,嚶嚶嚶,他們覺得那天過後他們都可以直接成仙了。
想到當年那無數次感受到的“飛仙”的感覺,兄弟二人條件反射地立正站定,昂首挺胸,齊聲高喊道,“三師叔明鑒!師侄們絕不敢有此等想法!”
那聲音高的啊,那反應大的啊,西門航一有些好笑這兩兄弟的反應了,擺擺手說道,“算了吧,跟著那死老頭,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他們師兄弟五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兩兄弟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嘿嘿傻笑了兩聲。
西門航一上前搭著兩兄弟的肩膀,問道,“說吧,陶語,你們兩兄弟不好好在山上呆著,怎麼跑下山來了?可別說是特意來等我們的,師叔我心髒受不住。”
左邊被喚陶語的少年恭敬地答道,“回稟二位師叔,我們二人是追著師祖下山來的,在半山腰遠遠看到二位師叔,然後,”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弟弟陶言才接著回答,“師祖就推了我們兩個出來,說是,給師祖試試,二位師叔的,膽量……”
“……”西門航一默默地放開兩個師侄,默默地抬起雙臂,狠狠敲了下去,“兩個傻子,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那個無良師祖的心性,那老頭瞎攪和也就罷了,你們兩個怎麼也跟著胡鬧了。”
捂著被敲的後腦,兩兄弟很不客氣地回了西門航一一記白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師叔你這不是在說風涼話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師祖的脾氣,敢不從他,滿地打滾誰勸得動啊。
被小輩看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西門航一側臉幹咳了兩聲,才又說道,“好吧,這是怪不得你們,那老頭又是怎麼回事,昨夜傳訊不說等我們回來的嗎?怎麼就突然跑下山來了?”
說到這個,兩兄弟甚是無奈,聳了聳肩,陶語才說道,“還能為什麼,還不是跑對門去了。”
“我知道老頭是到對門去了,問題是,老頭以往不都是用過午膳才去的嗎?可是現在,”看了看東邊剛從山頭冒了點頭的太陽,西門航一奇怪道,“天可剛亮啊,今兒怎麼那麼急了?”
陶言答道,“這我二人也是說不準,二位師叔還是上山問我們師傅吧。”說罷,兄弟二人恭敬地屈伸做出請的手勢。
“也好。”西門航一點了點頭,想他們都在這兒耽擱了好一會兒了,該是快些回去才是,以免師兄師弟久等了,便招呼著不遠處不放過一點點機會在和小烏龜親親我我的百裏軒燁,“走啦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