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嗚咽聲。

小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感覺得出來蕭乾栩的心情很不好,舉起胖乎乎的小手掌學著平時裏百裏軒燁哄他睡覺時的樣子輕輕拍撫著蕭乾栩的後背,張口想說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乖乖閉上小嘴隻是動手就好了。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讓自己孩子安慰的地步,蕭乾栩不禁嗤笑了聲,慢慢抬起頭,直視著小龜澄澈的眼睛,像是在解釋又像是提醒自己般,聲音無力地喃喃道,“他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咒術下的如此嚴密,滴水不漏……就是不想讓我發現,這個孩子的存在,甚至,即使麵對麵……”也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至親之人……

忽然聽到蕭乾栩說出“咒術”二字,這段時間被咒術整得有些草木皆兵的眾人心裏不禁一驚,但見蕭乾栩臉上沒有絲毫緊張之色,猜想這個“咒術”應該是沒有危害的,再聯係小龜在變幻時蕭乾栩的反應及剛剛莫名其妙的話,眾人大概是明白了,那個“咒術”,可能是玄湙下的,還是針對蕭乾栩而來……

頓時眾人有種撫額的衝動,小龜到底是倒了什麼黴,真的是厄運一個連著一個,就是他親爹親娘都有著理不清的恩怨,雖說可能隻是單方麵的,而且這個“咒術”不會對他有一丁點的傷害,但還是遭殃了不是,還是和“咒”扯上關係了不是,現在他們真的是聽到“咒”字就蛋疼啊能不能有個消停哦……

可能是察覺到了眾人心裏的糾結,蕭乾栩輕柔地將小龜的小腦袋按進自己的胸膛裏,深吸了口氣,像是在發誓般語氣鄭重道,“放心吧,我定會查清此事的來龍去脈,給你們個交代,也會……”按著小龜小腦袋上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掌下柔軟的頭發,目光溫柔地說道,“給他一個說法。”

蕭乾栩這一說眾人算是放下心了,畢竟這事算是他引起的,他查的話還有跡可循,總比他們這群不明所以的人無頭蒼蠅般亂查一通的好。

手掌輕輕摩挲著小龜的小腦袋,蕭乾栩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才開口道,“在此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答應。”

“前輩請說。”百裏軒燁毫不猶豫地拱手道,畢竟蕭乾栩的身份擺在這兒了,論情,他可是該幫的。

閉上眼睛,像是怕會被拒絕,蕭乾栩難得的低聲下氣道,“我想,見見那人,即使遠遠地看一眼也好,可否告知,那人的下落?”

“這個……”知道那人指的是誰,百裏軒燁為難地皺了皺眉,與眾師兄弟對視了一眼,才說道,“這個,請恕晚輩,無可奉告。”

猛地睜開眼,蕭乾栩一臉慌慌地看著百裏軒燁,高聲問道,“為何?我隻想看一眼,我會小心不讓他發現,你們不用擔心他會怪罪於你們……”

知道蕭乾栩是誤會了他的意思,百裏軒燁忙解釋道,“不是因為這個,晚輩們若是知道定然會告知前輩,憑著你我將來的關係,晚輩自然希望你們能和好,隻是……”細想了下用詞,又接著道,“隻是那人身份十分特殊,且行蹤詭異,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所在一處啊。”

“特殊?”蕭乾栩蹙眉琢磨著百裏軒燁的用詞,不解道,“易軒不過是個普通的修行者,能有什麼特殊的?就算是世家子弟,在修真界也是十分平常的,更談不上特殊之說。”在修真界,最大的修道人群是以家族為單位的,一代一代的傳承造就了一個家族的壯大,若是實力再強些,其威嚴及地位在修真界自是不低。但這樣有實力的家族還是不多的,所以世家出身的修道之人對修道者而言屬一種“特殊”的存在,因為他們有著得天獨厚的修煉條件及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