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說著:“這倒是害羞什麼啊,走上車吧。”

三人在坐在林芮的保姆車上,林白白看著秦歲的神色,有些不高興,她也安靜的不敢說話,車內的氣氛十分壓抑。

林芮帶著他們到了一處較為隱蔽的餐廳,走廊上幾乎沒有什麼人,服務員也很少,應該是圈內人才能預定的餐廳。

餐廳古香古色,包廂很大,三個人坐在餐桌前,上麵擺放著一堆菜。

林芮夾起一塊蝦仁放進秦歲碗裏:“歲兒,吃蝦,這裏的蝦特別好吃。”

秦歲臉色一沉,啞聲倒:“我海鮮過敏。”

生養了十七年的母親,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海鮮過敏,足以看出這林芮對於秦歲的上心程度。

林芮尷尬的笑了笑,又把蝦仁給撿了出來:“今天我找你,是為了帶你回家的。”

書中寫過,林芮在成名後遇見了秦父,但秦父也隻是抱著一個玩玩的態度,在他眼裏權勢比愛情更重要。可林芮卻認真了,生下了秦歲,以為這樣就可以一直呆在秦父身邊。

秦父這種老狐狸,隻是敷衍的跟她結婚,生下秦歲的一年後又離了婚。兩人也沒分開,就這麼沒有名分的,不清不楚的扯了十多年。

林芮對秦歲的態度,很像一個工具。生病了,不著急帶去醫院,而是先打電話給秦父博取同情。

才六歲的秦歲,因為身體發高燒躺在床上暈暈乎乎,汗水都快濕透了床鋪,但是林芮卻堅持等秦父來看過之後一起帶去醫院。林芮等了一夜,秦歲也挨了一夜。隻等來了滿身香水味的秦父。

那時候的秦歲,一夜長大,舍棄了母親,跟父親回到了秦家。

林芮也隻是時不時的來看看他。

現在要秦歲回秦家,估計也是為了討秦父歡心,畢竟秦家當家人秦老爺子很喜歡秦歲。

“阿歲,玩夠了,也該回去了吧。”林芮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這個兒子,她是不喜歡的,也是害怕的。不喜歡是因為她本就是別有用心生下的孩子,害怕是因為秦歲的看她的眼神。

那種我都明白的眼神,讓她無地自容。仿佛她的不堪全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秦歲垂下眼簾,聲音清冷:“我既然出來了,就不會回去了。”

林芮皺著眉頭:“我不明白,秦家有什麼不好,在那裏,你什麼不能擁有。聽媽媽的話,媽媽是為你好,我們先會秦家,好不好。”

秦家,除了有錢,什麼都不好。明爭暗鬥,步步為營,他不喜歡。

林芮見秦歲那麼堅持,哭了起來,取下披在肩膀上的紅色披肩。隻見到手臂上一條深深的傷痕,還有那縫合的針線傷口,像是一條蜈蚣,趴在手臂上,上麵還有一些血痂,應該是最近才有的傷口。

除了這個新的傷口,還有一些類似於這樣傷口的淡淡的傷痕。

都是為了挽留秦父所留下的。

林芮又自殺了,她流著淚,麵目癲狂:“歲兒,你能不能跟媽媽回去。如果你不回去,媽媽可怎麼辦,媽媽在秦家本來就不受待見。你父親現在也根本不理我...”

父親才是關鍵吧。

可秦歲看著受傷的母親,還是有些動容,這就是雛子情節吧,不管父母做過什麼,做子女的也不能放任不管。

血緣的紐帶是生根在骨子裏的。

林白白看著秦歲的表情動容,開了口:“伯母,你有了解過,秦歲在秦家是怎麼生活的嗎?”

林芮止住眼淚,看著林白白。她一時間有些答不上來,能怎麼生活,吃好的,住好的。需要了解什麼嗎?

林白白看著林芮,目光堅毅:“秦家有幾個哥哥,幾個叔叔。您知道嗎?他們怎麼對秦歲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