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放開我!”任喬動用靈力,撞開周雲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要和他結婚?”周雲青直接滑出數米遠,以凡人之軀承受築基期修士一擊,即便她沒有動用全力,也夠他喝一壺的,五髒六腑幾乎瞬間移位。
他吐出一口鮮血,大拇指輕輕擦拭嘴角的血跡,“你愛他嗎?你怎麼能夠保證你愛的就是全部的他?你明明說過,隻有當你完全了解一個人之後,才會考慮婚姻,因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必須要慎重對待。”
他那雙性感的薄唇輕啟,從中逸出一聲嗤笑:“你和他認識才多久?你知道他有多少事情瞞著你?你曾經說過,欺騙就是背叛,你絕對無法接受背叛,如果有一天,真相被撕開”
記者發瘋一樣地按著快門,哢嚓聲裏閃光燈頻頻亮起,負責錄像的攝影師的手更是抖不敢抖一下,大新聞啊!展宏總裁大鬧雲起剪彩儀式,和淩氏懷少爭奪所愛,一個是舊愛,一個是新歡,兩人同樣是商業奇才,管理著諸夏國商場最頂尖的公司之一,任喬會選擇誰?
周雲青每說出一句話,顧懷的心便向下墜落一分。他仿佛置身於無盡的深淵中,就那麼墜著,永遠見不到底部。他緊緊地握著任喬的手:“我”
他在後悔,或許他早就該告訴她淩清的事。如果不是周雲青的話,他都不知道任喬對於隱瞞會如此決絕。他不得不承認,周雲青比他更了解任喬,他們之間有他不曾涉足的過去。
“是的,我愛他。”任喬俯身,半趴在顧懷雙膝上,一對藕臂輕擁著他的後背,和他深深一吻。她的柔軟,她的幽香,將他完全包圍。
那一瞬間,顧懷的腦海裏好似有漫天的煙花綻放。他的身體僵硬,連回抱她都忘了,雙手木然地垂在輪椅上。這個親吻長得好似一個世紀,宇宙萬物在此刻停駐,失去色彩,隻有她耀眼如初;又短得仿佛隻一眨眼,他來不及細細品味,已經結束,多想要讓這個吻長一點、再長一點,直到世界覆滅的盡頭。
記者隻恨自己隻長了兩隻手,不能360度無死角地拍攝這一幕。他們仿佛看到了網站飆升的點擊量,讀者鼠標落下每一擊都是金錢掉落口袋的聲音。
一吻結束,任喬鳳眸裏紫意流轉,斜晲著周雲青,冷冷地說:“這就是我的答案,滾吧。”
方才踉踉蹌蹌站起身來的周雲青,再次跌落在地上,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裏,是深沉如海的絕望,仿佛永遠不會升起朝陽的黑夜,又好似失去春天的無盡寒冬。他的世界像是下了一場大雪,蒼茫的白色冰凍了一切生機,隻剩下永無止盡的死寂。
厲鳴扶起他,擔心地叫道:“老大!”
受傷的周雲青,渾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厲鳴的身上,深深地垂著頭,旁人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聽他的聲音清冷如故,隻有一個字:“走!”
厲鳴扶著周雲青向外走去,手背忽而被水滴打濕,觸♪感帶著溫熱,他抬頭看看天,沒有下雨,才意識到那是周雲青的淚水。
他們就那麼走著,滴在厲鳴手背上的淚珠越來越多。認識周雲青將近十年,厲鳴隻見他哭過兩次,一次是在那段昏暗不清的視頻裏,任喬向他提出分手,另一次就是現在。
在厲鳴的印象裏,周雲青從來都是強大的,對於展宏來說他就是一道銅牆鐵壁,無論什麼樣的絕境都難不倒他,隻要有他坐鎮,再大的風浪他們也不怕。
可原來他這麼脆弱,隻要她一句話就能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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