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絕啜了口酒,懶洋洋的問。
展靖白依然沉默以對,又倒了杯酒,還是一口飲盡。
「嗬嗬……我知道東方為什麼不痛快!」北堂傲嗬嗬低笑,一臉的得意。
「喔?說來聽聽。」另外兩人好奇的問。
「你們沒聽說嗎?今兒個一大早,王媒婆上誰家去了?」北堂傲賣關子的道。
「我們兩個都是在一個時辰前才回城的。」南宮絕提醒他。
東方紅倒是緩緩的露出一抹笑容。「王媒婆?那就是有人要說親嘍!看靖白一臉臭,該不會就是他吧!」
「哈哈!還是東方聰明,一猜就中。」北堂傲讚許的說。
「不會吧!靖白,你打算成親了?」南宮絕訝異極了。
展靖白一向討厭女人,不和任何女人糾纏不清,如果要說他還是在室,他們絕對不會懷疑。不像北堂老是愛和人家的小妾或是寡婦勾搭、不像東方溫文儒雅周旋在各家名門千金中、也不像他自己常往花街柳巷跑,在這個賭局,展靖白可是呼聲最高的耶!怎麼反而賭局才剛開始,他就要成親了?!
展靖白默然無語的喝著悶酒。
「看樣子是真的。」東方紅淡笑。
「怎麼會呢?」南宮絕依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看來咱們的賭局,已經有一點成果了。」北堂傲樂得很。
展靖白睨他一眼,看著他得意的神情,眼兒一瞇,像是想到了什麼。
「北堂,你最近都和哪家不甘寂寞的小妾玩?」真是太巧合了,他們才下了賭注,他爹就逼他成親,那趙豔姬提議的時間也未免太巧了吧!
北堂傲浪蕩的一笑。「為什麼轉到這上頭來?咱們不是在討論你的事嗎?」
「北堂,老實說,你該不會……動到我老頭的人了吧?」展靖白冷冷的瞪著他。
「哦……」北堂傲沒想到展靖白竟然如此精明,沒三兩句話竟然就察覺到了。
「你未免也太不挑食了吧!趙豔姬那種女人你也吃得下!」展靖白非常不苟同。
「咦?北堂你勾搭上靖白的十二姨了?」南宮絕驚問。
「我隻是……做做善事。」北堂傲聳肩不在意的道。
「哼!做善事,然後趁著趙豔姬被你玩得欲死欲仙的時候在她耳邊嘀咕幾句,你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了,是不?」展靖白斥道。那個趙豔姬,跟老頭子之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進了展靖白家的門,依然改不了她[yín]蕩的本性!
「喔!我懂了。原來北堂是一邊爽快,一邊贏得三分之一的賭注,真是一舉兩得啊!真是佩服啊!」南宮絕恍然大悟,笑譫地道。
「好個陰險的人,北堂,佩服。」東方紅笑道。
「好說好說,不用謝我了。」北堂傲不客氣的笑著。
冷瞪他一眼,展靖白出聲警告,「北堂,你最好小心一點,哪天若死在某個男人手裏,也不會令人意外。」
「靖白,既然事情都已成定局,你接下來要怎麼辦?」東方紅轉移話題。
「不怎麼辦,不就找個女人成親。」反正這賭局他一開始就不熱中,輸就輸了。
「有人選了?」
「還沒。」
「咦?還沒嗎?可趙豔姬不是說她已經有人選了?」北堂傲疑惑的問。
「你認為我會讓她如願嗎?」展靖白不屑的說。
「是不可能。」
「需要我們幫忙嗎?」南宮絕問,要女人還不簡單。
「不必。」展靖白望著窗外某一點,那是街道旁的一個角落。
那是一個姑娘,一個與時下女人豐滿的體態截然不同的纖細姑娘,她蹲在一名乞兒身前,將荷包裏的銅錢全部塞進乞兒的手裏,甚至不嫌髒的抬手摸摸乞兒的頭,對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