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同伴之外,也跟npc不說人話的表達方式存在著莫大的關聯。

顧景盛:“所以當時的情況就是,杯子被扔出窗外,先砸破了玻璃,然後在落下去之前,被護欄給擋住,接著順勢滾到了窗台下方與護欄之間的夾縫中,這本來應該發出一些聲響,但被窗戶破碎的巨大噪音所掩蓋,加上很快就有磚石從莊園外牆脫落的重響從下方傳來,才模糊了歐爾加女士的判斷。”

倫恩眨了下迷人的藍眼睛,微笑道:“所以,那些仆人其實都是誠實的好人?”

顧景盛:“不一定,比如說巴裏特先生,他雖然與金杯的消失無關,但是明顯存在著其他的不當行為。事發當時,他並非按照自己證詞裏形容的那樣,在為‘紅心夫人’修剪枝葉,我去花房檢查過,‘紅心夫人’被放置在溫室的中央——巴裏特先生在撒謊時,下意識為自己選擇了一個很難被外人窺視到的位置,但在這個位置上,他也不可能看見那個路過溫室外的女性身影,因為他的視線被玫瑰的海洋所遮擋,尤其是最外層的‘莊園衛士’,枝繁葉茂,保護性十足,除非使用透視工具,否則能完全杜絕溫室內外的目光交錯。”

衛嘉時有些疑惑:“你的意↑

衛嘉時還沒反應過來打傘是什麼意思,就被夏曉雲拉到了後麵,跟老陶站在一塊,他看著隊友從包裏拿出一把折疊傘,在自己麵前撐開。

猶如天空一般的湛藍傘麵擋住了三人的視線,衛嘉時注意到,這把傘比尋常的單人傘要大上一倍左右,正好能將他們全部籠罩在後麵。

“嘩啦啦——”

“劈劈啪啪!”

“咕嘰……咕嘰……”

“咚、咚、咚、咚。”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傘麵上就傳來了被無數雨點集中敲打的聲音,原本湛藍清爽的傘麵也被染成了深鬱的紫色,周圍的空氣被血液的腥甜所充滿。

可能是因為摻雜了許多人體組織的碎片的緣故,潑在折疊傘上的液體,呈現出了某種類似於膠質的狀態,流淌的格外緩慢,接著,一個類似足球的物體撞在傘麵上,又被彈了回去,發出“咚咚”的沉悶響聲。

“滴答。”

一滴濃稠的鮮紅液體沿著傘骨的位置,緩緩落了下來,和地板上的同類混合在一起。

“……”

衛嘉時感到一陣深寒,一陣戰栗。

身邊的老陶已經支撐不住栽歪了下來,被他下意識伸手扶住。

看著夏曉雲雖然鎮定但難掩蒼白的臉色,衛嘉時冷靜了一下,從隊友手裏接過傘柄:“還是由我來撐吧。”

——他害怕,但夏曉雲也一定會感到不適。

夏曉雲拒絕:“不用。”

衛嘉時有些著急:“我可以的……”

夏曉雲平靜的:“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比起找人撐著它,更好的選擇是直接扔掉這把傘。”

被隊友提醒,衛嘉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外界那種令人恐懼的細碎聲響已經徹底消失。

折疊傘被扔到一旁,衛嘉時的喉結微微動了下,想閉上眼睛,卻莫名的無法移開視線——他神情僵硬的看見,會客室外的地麵已經變成了一片混雜著難以形容物體的黏稠血泊,在血泊當中,還浸泡在八個被黑色毛發給蓋住的頭顱。

從發型的區別上,勉強能判斷出它們各自歸屬於哪一個玩家。

倫恩伯爵別在腰跡的短劍已然出鞘,這位來自月桂樹公國的年輕貴族正在認真專注的擦拭著自己的劍鞘。

艾拉公主美麗的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她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