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參與者在客輪上的身份都是‘乘客’,係統沒理由不讓房間的合法住戶使用房內的基礎設施,加上保險櫃側麵有明顯的黏膠痕跡,我們不妨先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商岷峨默默看著自己的同伴,在他印象裏,林其森向來是個謹慎程度超過聰明的人,能有現在的改變,可見是被“葉燦燦”折騰的不輕。

林其森:“保險櫃的使用說明本來貼在側麵,被特殊乘客撕掉,所以最後落在我們眼中的,才是一個無法打開的櫃子。”

商岷峨毫無障礙地接受了隊友的結論,並在此基礎上,延伸出了新的問題:“那葉燦燦又是怎麼知道保險櫃密碼的?”

林其森歎了口氣:“保險櫃無法從內部開啟,所以當有人躲在櫃子裏的時候,櫃門必然沒有真正鎖上,她隻要知道凶手目前在哪隻保險櫃裏,就能輕鬆打開。”

商岷峨覺得有點明白了隊友的④

“……!”

如果衛嘉時沒記錯的話,顧景盛往二樓保險櫃裏倒東西的時候,王景飛還好端端的蹲在三層的保險櫃裏呢——所以普通人和大佬的差距還是挺大的,在大部分玩家的進程都還停留在解讀題幹的時候,顧景盛已經想明白了解題方法,並且還成功給自己的答案加了密。

衛嘉時理解了隊長的做法,但無法理解隊長百轉千折的腦回路:“其實那會子直接把東西扔給我,也就不用非得冒險”

顧景盛愉快的眨了眨眼:“我當然可以提前把東西全部安全帶走,也完全能夠避免跟李高碩他們狹路相逢,但你不覺得當著他們麵光明正大的離開,會更加有趣嘛?”

衛嘉時:“……”

他真不這麼覺得啊!

——所以說文藝作品還是源於生活的,那些“明明一開頭就可以把還處於幼苗狀態的勇者捺死的大魔王,非得為了追求愉悅自我放飛在玩脫的路上一條路走到黑”的劇情,說不定還得歸納在寫實派裏頭。

林其森:“所以第一天,除了000000房間的普通乘客淘汰之後,你的房間也淘汰了一名特殊乘客,兩邊人頭數一比一打平,如果按百分比來看,我們還更有優勢。”

施瑩瑩總覺得自己在副本裏懸著的心,一多半都喂了哈士奇。

商岷峨怎麼也想不明白:“可葉燦燦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

如果隻是隱瞞真相,還能算是為了刷分搶人頭,但分明有能力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為何偏要留下足夠的線索讓人推斷出事實?

林其森直覺對方主要還是為了好玩,奈何沒有任何證據可以佐證……

不對!

表情微妙的看了眼自家隊友,林其森慢吞吞道:“你還記不記得,在第一天跟‘葉燦燦’碰麵的時候,抱怨過副本太過無聊?”

商岷峨:“……”

作為典型的非智力流玩家,他能忽略掉遊戲裏的很多線索,但對於自己說過的話,還是能記住的——

“這艘船上都找不到一個能打的npc,就給這麼句意味不明鼓勵人活下去的提示——真是足夠無聊的副本。”

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吐沫一個釘,如果現在顧景盛此刻在自己麵前的話,商岷峨願意當場把那句話給嚼吧嚼吧吞回去,哪怕吃了以後再也長不高都行。

林其森寬容的給了商岷峨平複情緒的時間,然後才繼續往下闡述:“到了晚上,大部分玩家都集中與自助大廳內。”頓了下,微微歎氣,“我想,這件事應該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顧景盛在試著調酒。

出於對自身打call小弟的精準定位,衛嘉時嚐了一口,然後就迅速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