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孩子,好像沒見過。”
“是沒見過,應該不是咱們長機的。”
“可能是哪家孩子的同學來玩。”
林森覺得不可ω
老實說,秦昭昭很舍不得一瓶好菜就這樣被人分而食之了。可是再舍不得也要給,否則就是小氣鬼一個。而且她媽媽做的菜好吃,很快就在班上出了名。到後來,有同學習慣性地每周一找她討菜吃:“這次又帶了什麼好菜來呀?”
每次帶的菜都這樣被別人吃去了至少一半,秦昭昭很心疼,卻又沒有辦法。班上誰帶了菜都是如此成為公共資源。隻有一個同學帶的菜沒有人會吃,因為她有乙肝,她的東西請人吃人家都不吃。
這天秦昭昭帶了一瓶紅燒肉燜梅幹菜。隻因她媽媽實在做得太好吃了,午餐帶去食堂時,不但同桌用餐的幾個女生吃了又要,鄰桌坐著的兩個同班男生都聞香而至,嘻嘻哈哈地欲分一杯羹。她眼睜睜地看著一瓶菜漸漸空掉,真是恨不得自己也有乙肝才好。
林森來得晚,周明宇這天請了假,他趴在課桌上睡覺沒人叫醒他,以至睡過了頭。打好飯後再去打菜時,他發現幾個好菜都賣得差不多了,盛菜的大盆裏隻餘一點殘羹剩湯。他是標準的肉食動物,每頓飯無肉不歡,沒撈到肉吃他很不滿:“有沒搞錯,肉菜都沒了,不吃了。”
他準備翻牆去校外的飯館吃小炒,拿著那盒飯正要去倒掉,一扭頭看見秦昭昭和幾個女生坐在不遠處,有兩個男生正厚著臉皮圍著她討菜吃。他想也不想地立馬跑過去:“搶什麼好吃的,見者有份啊。”
秦昭昭瓶裏的菜已經不多了,肯定不夠他們三個男生分。林森一看所剩無幾立刻先下手為強,麻利地把他手裏那盒白飯倒進廣口玻璃瓶裏:“都歸我了都歸我了,我正好沒有買到肉菜,就吃秦昭昭一頓紅燒肉。你們倆吃自己打的菜去吧。”
被林森後者居上,那兩個男生自然是有意見的。於倩笑吟吟地說:“讓木木吃也很應該。那天秦昭昭病了,是木木幫忙送她去醫院看病。你們兩個有出力嗎?沒有就別在這裏抱怨他吃獨食了。”
那兩個男生方才無話地回了他們的座位。而林森就勢在女生這桌坐下來,拿著他的不鏽鋼調羹攪勻玻璃瓶裏的菜和飯。菜是冷的,飯是熱的,要攪勻後吃才好吃。但玻璃瓶比較深,短調羹攪不到玻璃瓶底部,攪了半天還沒攪勻。
幾個女生已經差不多都吃完了,陸續離座。秦昭昭也想走,但是她帶菜的玻璃瓶還在林森手裏。她找他要:“你把飯菜倒在飯盒裏吃吧,我要拿瓶子去洗了。”
“哦,好,等我倒出來啊。”
林森想把瓶裏的飯菜倒在自己的飯盒裏,但紅燒肉燜梅幹菜很多肉汁,冷卻後凝成油脂緊緊粘在瓶底倒上半天都倒不出來。他的調羹因為平時要放飯盒裏所以買得比較短,班上的同學幾乎都是買短調羹好裝進飯盒,這樣方便。可是此刻這把短調羹用起來很不得力。
秦昭昭帶的筷子,因為帶筷子隻要從家裏拿一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