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出來,那是在光柱開啟後進入的玩家。

蕭煜的手下也被扔了出來,可是蕭煜卻不見蹤影,而那些還沒走的玩家見到這樣一群昏迷的肥羊,自然不肯放過,於是在他們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已經清潔溜溜,至於誰做的,那隻有天知道了。

此時的蕭煜還在昏迷之中,山洞裡卻出現一個淡淡的人影,那人手一揮,滿山洞的灰霧就消失不見。

「納蘭流雲,出來吧!我知道你沒死!」赫然正是葉時維的師傅從雲,隻是不同於剛才白胡子老頭的形象,而是一個即使麵容模糊也清冷俊美的修道者。

山洞裡一股黑煙升起,角落裡出現一個被漆黑鎖鏈鎖住的男子,俊美妖異的連上滿是邪肆,但在看見從雲淡的已經看不出容顏的影子時卻是大驚。

「誰傷了你!」聲音淒厲赫人。

「誰能傷了我,」從雲淡淡的說,隨後停了一會,「納蘭流雲,我要死了……」

聲音充滿了疲憊,名為納蘭流雲的黑衣人卻隻是不可置信,「你怎麼會死?我不許你死!」

「生老病死,乃是天數,我以為你早該知道。」

納蘭流雲痛苦的呢喃著,「我明明已經自縛功力,不必你動用一分一毫靈識,怎麼還會到這種地步,怎麼還會……」

從雲隻是譏誚的說了句,「我陣峰一百三十六口死於你手,我脈已絕,若無傳承,我陣峰將從此煙消雲散。」

「傳承,傳承!」納蘭流雲卻發瘋一樣的掙動著鎖鏈,「要不是他們,要不是那群假道學,我們怎麼會到這種地步,怎麼會到這種地步,甚至最後還用你來困住我,他們該死!該死!」

「不必多說了,流雲,」從雲的聲音充滿了疲憊,「你口中該死的人是我的師傅,是我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是從小與我一般長大最親近的人……我們已經爭論過很多次了,再爭論也沒有結果。」

「從雲,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我們回到從前吧好不好,我已經後悔了,我再也不做了,我們找個鳥語花香的地方過日子,再也不想那些了好不好。」納蘭流雲哀求著。

從雲苦笑一聲,「流雲,我要死了。」

「我不許你死!」

從雲深吸口氣,彷彿要給自己將要消散的身軀汲取一點力量,「流雲,我知道你還存有力量,我死後,將無人再能困住你,別再為難我上清門了好不好,他們已經付出足夠的代價了。」

「你到死都想著他們!我呢?我在哪裡?」

從雲怔怔,「這是我最後一個願望。」

「你死了我定要傾覆上請門!」

從雲再次苦笑,「你連我的最後一個願望都不肯完成嗎?非要我帶著遺恨死去嗎?」

山洞裡一片寂靜,從雲的身形更加淡了,「納蘭……」

「我答應你!」那聲音,猶如泣血。

從角落掙脫鎖鏈,抱住浮在半空幾不可見的影子,「我答應你,你別走好不好……別走……」

「納蘭……納蘭……」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從雲似乎也放棄了那些他一直所堅持的,而是真正敞開心扉看著眼前這個人,這個占據了他所有的愛戀、痛苦和仇恨的人。

「我好像一直喜歡你……」聲音慢慢轉低,最後消失不見,納蘭流雲看著懷裡空空如也,向著蒼天狂吼。

「啊~」

一口血噴了出來,但是他卻彷彿感覺不到一樣。

低頭看著地上依然昏迷著的人,一道魔氣將其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