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哥哥的身影出現在麵前,「走吧。」

他沒有掙紮,他的實力雖然強,但是和哥哥相比,卻遠遠不如。

之後是一段渾渾噩噩的日子,青時親手戴在他手上的手鏈被哥哥搶走,他以呆在劍洞絕不外出的代價得到了哥哥對於青時的放過,他以為沒了自己他也會好好的,可是青時還是出事了。

在聽到青時不自量力的惹上魔門的時候他是不可置信的,青時當時的祝福不是假的,以他對青時的了解,他最多親眼看看蕭煜是個怎樣的人,而後就是放手,絕無可能就這樣槓上的。

他呆在劍洞心急如焚,最終還是破了自己的誓言,私自外出去找青時,恰好遇到被追殺的青時並將他救下。

「多謝前輩。」

他聽到青時這樣說,是了,沒了仙器的他此刻正是本來麵貌,青城無雙與青時除了秘境那次相救外本就沒有交集。

他給了青時一些用於內傷外傷的丹藥,並在了解之下的刻意結交中變成了朋友,並且知道了青時動手的原因。

——仙器手鏈。

他沒想到這條手鏈蕭煜居然也有一條,這樣不僅坐實了他的胡謅之言,更讓青時對『傾城』的感情一步步消磨殆盡。

可是還不待他想出辦法,就徹底下了線,麵對全息艙外的哥哥,他的心裡不再是原來全無戒心的信賴,而是淡淡的恐懼。

「你說過再不見他,永遠呆在劍洞的。」

他低下頭,無可辯駁。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記起,等到他再次獲準上線的時候,已經是十日後了。

他迫切地想要見到青時,但是他知道,沒有實力,他連公會都出不去。

而後潛心修煉,等到再次出關時,已是一年後,突破元嬰。

他再次出去尋找青時的蹤跡,然後看到了比上次更加狼狽的他。

「值得嗎?」

他聽到自己這樣問他。

「值得。」

他閉上的眼睛裡盛滿悲哀,也許青時執著的並不是仇恨,他更恨的是自己的真心被人踐踏。

他留下丹藥功法靈器,然後再一次看到了他的哥哥。

他又回到了公會,防守總是一次比一次嚴,但是整個公會,除了哥哥他再無敵手,甚至在哥哥忙於公會事務擴張勢力的時候,他更專注於修煉。

於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突圍中,他一次又一次的出去見青時,盡管對麵不相識,他仍是開心的。

看著青時對於『傾城』從原來的愛恨交加到疲憊的完全放下,他的心裡的空洞也一天比一天大,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那明明隻是一個假象不是麼?

他也許應該告訴青時真相,可是每每話到嘴邊,他總是想著……下次再說吧。

二十幾年糾纏,直到這一天。

他已經出竅期,哥哥的修為已經困不住他,隻能借助陣法,而這個號稱最難纏的陣法,他隻要再過不到一個月就能破開。

「放我出去。」他麻痺著哥哥,希望他沒發現自己的實力已經再次有所突破了。

青城看到哥哥的嘴角露出一抹惡意的笑,還來不及理清自己陡然升起來的不好預感,就接到一枚玉簡。

他的神識探入,看到青時被圍,看到他的防禦被打破,看到他吃下丹藥,看到他滿身是血爆體而亡,看到他臨死前那恐懼而不甘的眼神……

那恐懼彷彿會擴散一樣傳遞到他的身上,讓他全身都顫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