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沉溺。
如水眸光閃了閃,堅持不動。
他的唇落了下來,分別落在她幽潭一般的眼睛上,她終於閉上了那雙使人失魂的眸子。
帷幔突然被人扯落,渾身是血的杜煜跌落在華亭之內。
“伊可……”他艱難的支起重傷的身軀,一點一點爬至湘妃榻前,伸出血染的手,抓住楚伊可青碧如絲的裙裾。“伊可,我是杜煜,伊可……”
楚伊可合眼靠在楚桓懷中,似乎睡去一般。
“伊可,你睜開眼睛,我是杜煜,伊可……”他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抓住她放在膝上的一隻小手,放置頰邊。
楚伊可嬌軀微微一顫,終於睜開了眼,怔怔的看著他,忽然抽出手,拂開他額前淩亂的發絲。
楚桓陡然麵色如鐵,驀地出聲道:“來人!”
數道黑影應聲而至。
“將他拖下去,押入囚牢!”
黑影將杜煜一下拖出華亭,瞬間消失不見。
楚桓抽出絲帕,以水沾濕,一點一點拭去楚伊可手上的血跡。
楚伊可呆呆的看著他,仿如一個懵懂無知的娃娃。
他站了起來,頎長的身軀與雪天一色渾然一體。“走吧,回屋泡個熱水澡,去去身上的寒氣與晦氣。”領她走回“望梅軒”。
時隔不久,楚簟秋聞訊趕來,質問道:
“她那個奸夫呢?”
“回老王爺,已押入城郊的囚牢。”管家垂首答。
“你想折磨死他?”楚簟秋問向楚桓。
後者靜坐窗前,充耳不聞。
“那個小賤人呢?還在裝死麼?”楚簟秋壓抑著怒火。
“回老王爺,小姐睡下了。”一旁的紅菱、寶硯戰戰兢兢的走上前。
“哼,她倒好命!做下如此醜事,居然能吃能睡!叫她起來!”
“老王爺!”紅菱、寶硯忽然雙雙跪下,仰首道:“老王爺似是冤枉小姐了,小姐她……好像並未做出傷風敗俗之事啊!”
楚簟秋猛地回頭。“你們說什麼?”
“剛剛小姐沐浴出來,奴婢們發現小姐手臂上的守宮砂好像仍在,小姐——”
如疾風利刃,一道人影已先行飛入內室。
楚簟秋隨後追入,隻見楚桓正掀開楚伊可的衣袖,雪白玉臂上殷紅的守宮砂觸目驚心。
二人雙雙化為石像。
許久,楚簟秋的目光被露出枕邊的一根細繩吸引,他捏住細繩輕輕一拽,一個玉環赫然在目。
他麵色大變,拿起來仔細端詳,沉聲問道:“這是哪裏來的?”
無人回答她。
“誰能告訴我,這是哪裏來的?”他驀然怒吼,疾步來至花廳,怒問管家:“你曉不曉得?”
管家揮著額汗,擰眉苦思道:“奴才依稀記得冬兒曾說過,杜煜曾送過小姐一樣定親信物,正是一枚玉環。”
“是杜煜的?”楚簟秋似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良久方怔怔道:“如此看來,他們並未圓房?”
滿室靜謐。
“今日之事,誰也不許吐露半個字!將杜煜帶去攝政王府見本王。”他突然壓低嗓音,輕聲命令。
有人應聲而去。
天擦黑之時,杜煜被秘密帶至攝政王府。
楚簟秋仔細端詳了他半日,點頭道:“請最好的大夫為他治傷,務必盡早使他痊愈。”
於是,杜煜便留在了攝政王府治傷,半月後,終於脫離險境,又過去半個月,已是行走如常。
最後,楚簟秋召見他。
“你是真心要娶本王的女兒?”
“是。”
“不論她變成什麼樣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