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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那我們回宮吧。”說罷,便在我們的跪拜恭送中離去。

待娘娘們走後,芷芳姑姑便上前道:“既然娘娘們已走,大家也回去用膳吧,不要忘記7天後便是皇上就會正式召見你們,這七天裏我會每天跟大家講解些宮裏的規矩,希望大家都能成為小主甚至娘娘。”

領著紓宜正欲離開,卻被兩位秀女給圍住了。看這兩人容貌卻是眼熟。

“姐姐當真好容貌,難怪剛才娘娘們那麼誇你,惹得妹妹好生羨慕呢。”此人正是從二品鎮軍大將軍梁博南千金梁鳶,原來便是昨日馨啟宮外騎馬撞人又忙下馬扶人道歉的那位。

“哪裏哪裏,妹妹自謙了。”我看了看梁鳶身旁的那位秀女扯了扯她的袖子,又道:“這位妹妹是?”

“她是顏菁菁,是正五品上階中書舍人顏淮的千金。是我昨日在馨啟宮外不小心撞到了,這不就相熟了。”梁鳶含笑說著。

我也笑道:“倒是有點不打不相識的感覺呢。”我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不如一道去我那用午膳吧。”

就這樣一塊用了午膳,閑聊了幾句,她們便各自回去了。畢竟才初識,不知根知底,也不好深聊些什麼。

5.第一卷-第五章

次日,芷芳姑姑說了些規矩,也便沒什麼了。畢竟都是官宦千金,多少宮裏規矩是懂一二的,隻要略加提醒,稍微注意下便好。

“紓宜,我的焦尾琴呢?你把它放到哪去了?”呆在屋子裏閑來無事,便思念起那把母親給我的焦尾琴。

“小姐,您等下哈。”說著,紓宜便從一個箱子裏抱出了焦尾琴。

我急忙把焦尾琴接了過來道:“這琴以後都放在對著窗的桌子上,別叫它在箱子裏悶著。”我拿著手帕拍釋琴上的灰塵,把它放在了桌上。

撥動一條琴弦,音似乎低了點,略微調了下。還好音色依舊那麼美,不經鬆了一口氣。

略微端坐,信手閑彈了一曲《長亭歇》,兩眼出神地望向前方,有些決絕,又有些無奈,淚水仿佛決堤地洪水,一湧而下。

隻聽有個莫名地聲響,紓宜大叫了聲:“什麼人?”我才忙停下撫琴,釋去臉上的淚水。跟著紓宜追了出去。

“奇怪了,剛明明看到個人影,怎麼這會不見了?”紓宜嘀咕道。

“許是野貓不小心撞翻了什麼。”說罷,便重新回到屋內。

“小姐,看奴婢給你端來了什麼?”

我往桌上一瞧,確是青州的什錦糖,拿一顆放入口中,絲絲甜味溶於口中。我自小喜歡吃甜食,許是這樣才能真正享受到甜的滋味吧。

晚膳過後,天色漸漸暗沉下去。

“紓宜,你先把床鋪好,就忙自己的去吧,我彈會琴自己休息便是。”我對著銅鏡,將翡翠玲瓏扁簪摘下,烏發便散了下來,再將素色的纏發緞帶取下。

不一會,紓宜便道:“小姐,都收拾妥當了,我先下去了。”

“嗯。”我用桃木梳子一下一下梳著頭發,把頭發理順放置一側。

我撫摸著那把焦尾琴,不覺暗自落淚。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這把琴藏著娘親多少辛酸。曾經,娘親便是靠著這把琴,歌動青州,成為青州第一的歌姬。以為遇上了爹爹便是遇上了良人,傾注一生,換來的卻是對月低吟無人聞。一首首曲子,最終都成為了自己的慰藉罷了。

端坐窗前,撫起了娘親最愛的《柳梢頭》,本是歡快的曲子,但每每娘親彈起來,總是讓人莫名地悲涼。彈著彈著,總是不自覺地想去母親。曲子雖喜悅,彈者卻悲傷。

此時,突然有人從正門闖入,拿著劍指向我。我卻依舊沒有停下,繼續彈著。

6.第一卷-第六章

“你一點都不怕嗎?”那人看我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便出聲相問。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慢慢地彈完這首曲子。

“怕,怎麼會不怕呢?”我轉身對著他,那人穿著夜行衣,不過聽聲音是男的沒錯。我頓了頓,又道:“本就是沒人聽的曲子,既然來了位觀眾,我何不將曲子彈完呢。”

他笑了笑道:“你真的很美,也很機靈,但是你的美貌終究害了你。我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我揚起頭,閉上眼睛。

“你真不怕死?許某從來沒佩服過誰,蘇姑娘,你是第一個。許某對不住啦。”那人說完,我緊了緊雙眼,怕自己還有留戀,默默等待著瞬間的死亡。

誰知,聽到的卻是武器相撞的聲音。我趕忙睜開眼,便看見一個身著青綠色縐紗袍的男子手拿長劍正跟黑衣人打了起來。

冷不防那黑衣人朝我刺來,我一時慌亂,不知該如何閃躲。那男子猛然拉了我一下右手臂,我整個人便向右偏去。黑衣人那一劍本是朝我心門刺來,這一閃躲雖然避開了要害,卻依然被割傷了我的左手臂,我不經驚呼。黑衣人見狀立刻便飛身逃離得無影無蹤,那男子追出去了幾步,又折返回來,立馬抱起我便往外衝。而我卻漸漸失去了知覺。

待我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我才發現,我才發現我已經呆在自己的屋子裏躺著,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隻是夢一場。動了下左手,隱隱有些疼痛之感傳來,才證實一切非夢境。隻記得被割傷了手臂,被那男子抱了出去,後來,後來貌似隱隱看到了陌的身影,我一直叫,卻沒有回應,再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