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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離開了。

芷芳姑姑則是略微叮囑了下,便也離開了。

謝太醫則寫好方子派人去抓藥,也離開了。

屋子裏,隻剩下我和紓宜主仆兩人。屋子靜得出奇。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巴掌打在紓宜的左臉上。紓宜用左手捂著自己的左臉,依舊沒說一句話。

我歎了口氣道:“如果你還想跟著我,下次說話要經過大腦,別再惹是生非了。”揮了揮手,便讓她下去了。

這事絕對不是南榮玉珠做的。她雖然對我沒什麼好感,但依她的性子,是絕不會背地裏使手段的人。這回背了個黑鍋,估計得恨我一輩子了。

到底是誰做的呢?我撫著自己滿是小紅疹子的臉頰。也許這也是個好事,明日不用麵聖,這後宮所有女子對我的敵意也會少些吧,不再成為眾矢之的。

梁鳶聽聞此事,便一起來看我。

“姐姐,好點了麼?”梁鳶一臉擔心地問道。

我笑了笑道:“嗯,沒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梁鳶則是氣憤地道:“那南榮玉珠怎麼能這樣欺負人,不就父親官大麼?怎麼也不能這樣陰毒。”

我搖了搖頭道:“妹妹,事情有時候不能看表麵,她隻是因為證據指向她而受罰,真相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梁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話出口了,我也後悔了。我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宮裏的女子,除了自己,又能相信誰呢?朋友,不過是利益一致時的稱呼罷了。有些事,自己心裏明白就好。

我忙轉移話題道:“顏娘子最近好嗎?”

她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她在別的院落,我們又不能離開馨啟宮。”

“也是呢。”我笑了笑道:“那妹妹有空就來找姐姐說些話吧。”

“嗯。”她開心地答道。

之後又閑話了幾句,一起用過晚膳之後,梁鳶便回去了。

明天之後,也許我就成為宮女了。平淡些,其實也不錯,至少離是非遠一點。隻是娘親怎麼辦?跟爹爹的約定怎麼辦?我該如何是好?娘親,我這樣可以麼?這樣這麼自私地隻考慮自己可以麼?

漸漸困頓,沉沉睡去。

13.第二卷-第十三章

依舊早起,即使今天的一切,我隻是個路人。

已是巳時了,她們應該都見著皇上了吧。就是上次還給顏菁菁和梁鳶紙鳶的那個男子吧。估計應該是那時,才成就了現在得顏娘子吧。那男子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英氣逼人,隻可惜徘徊在這無數佳麗之間,終究不值得我用真情,隻能欣賞罷了。說到真情,已經不知道被謊言遺棄在什麼地方了。

命紓宜將衣物整理好,準備搬離這裏。也許今後不過隻是個宮女,三年後便能回去見母親。這次紅疹事件,不過是意料之外,爹爹又能說什麼呢?隻是娘親,可能又會被帶回從前的地方。我,我不能這樣。我得想個辦法,讓約定生效。

早已收拾妥當。便走至窗前,端坐,彈一曲《聽吹雨》,很輕地撥動著琴弦,仿佛深夜的屋外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

慢慢地,對於一切都淡然了。勾心鬥角麼?平平淡淡麼?又都如何呢?娘親好不就好了麼?反正和陌已經不可能了,我又有什麼可在乎的呢?

正在這時,從門外進來了個公公,道:“蘇姑娘,咱家為你送喜來了。”

我停止了彈奏,起身對公公說道:“不隻念衾喜從何來,還請公公指點一二。”

公公揮了揮手道:“不用著急,聽我把這聖旨念完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又道:“正六品下階中州司馬蘇秉庚之女蘇念衾接旨。”

我與紓宜忙跪下。

公公打開了聖旨,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正六品下階中州司馬蘇秉庚之女蘇念衾,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現將其封為堇親王的正妃,擇日完婚。欽此。”

我愣了一下,忙謝恩,接過聖旨,使了個眼神,讓紓宜給了賞錢,他便離開了。

堇王妃?怎麼會,我明明沒去麵聖,難道是他?應該是他吧。在這個地方,就跟那麼一個男子有接觸。沒想到竟是堇親王。

不知道對於這個結果,爹爹是否還同意繼續我們的約定呢?

“紓宜,你飛鴿傳書問下爹爹,計劃與原本不同,約定是否繼續,現在我該怎麼做?”我沒有看向紓宜,背對著她道。

紓宜道了聲“是”便下去了。

不一會,紓宜便拿了張紙條給我。我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一切照舊。

拿著紙條,我略微出了下神。打開燈罩,將紙條放到火焰上,燃盡。

14.第二卷-第十四章

待臉上的紅疹子都消去,我已坐上了豔紅的喜轎。

頂著厚重的頭飾,在豔紅的喜帕下,我有些彷徨。終是嫁作人妻,原是做好成為皇上佳麗的打算,沒有婚禮的婚姻,也許就沒有那麼強的失落感。隻是沒想到,卻成了堇王妃,還奢侈地擁有一個華麗的婚禮,我的相公在這鑼鼓聲的盡頭等著我。

隻是陌,腦海中不斷地想到他。麵容依舊清晰,隻是我們今生注定無法有交集了。忘了我,重新開始,這樣於你於我都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