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對顧氏的仗義很是感激,對顧氏抱拳感激道:“多謝弟妹公正,今日府裏事多,就不留弟妹在此了,改日定備厚禮,找世子上門道謝。”
顧氏知道言修還有家事要處理,自然不會多留,看了一眼言昭華和言昭寧,便不在停留,和言修行禮告辭,言昭華相送而出,顧氏忍不住低聲對言昭華說道:
“府裏的事情關起門來解決就好,到底是一場姐妹,別傳出什麼來,對你也不好。”
言昭華知道顧氏的意②
堰伯的話,讓言修剛剛軟下的心腸,頓時又硬了,言昭寧就連挺直跪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不住搖頭,偷看言修的表情,言修忍著一口怒氣,看向了言昭華,問道:
“堰伯說的這事兒,你可有印象?”
言昭華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話,言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兒絕對屬實,怒不可遏的拍著桌子,站起來走到言昭寧麵前,就抬手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把言昭寧的嘴角和鼻子都打出了血,捂著臉撲倒在了地上,至此言昭寧再也不敢狡辯,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爬到言修的腳邊,抱著言修的腿說道:
“爹,爹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答應他來害大姐的,我知道錯了,因為大姐之前得罪了他,他才想著要害大姐的,我,我,我是被逼的,他們說,要是我不答應,他們就壞了我的名節,還要殺了我,爹,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吧,下次再也不敢了!爹……”
言昭寧見大勢已去,也不在裝了,幹脆承認了這些事,隻不過把罪責全都推到了龔如泉的身上,就連她殘害姐姐的事情,都能被她說成是被逼的,言修心裏生氣,抬起一腳就將言昭寧給踹到一邊去,拿起了放在案上的馬鞭子,抬手就給言昭寧的後背來了一鞭,言昭寧狼狽閃躲,哭喊聲震天。
“我打死你這喪盡天良的畜生!她是你的姐姐,你居然連同外人要害死她!我生個畜生,也比生個你強!我打死你!”
言修是動了真怒,他自問對四個兒女全都關愛教導不夠,可是因為謝氏的關係,他對言昭寧和言書彥這對姐弟他付出的關懷總要比言昭華和言瑞謙這對姐弟要多,對這個女兒更是寵愛有加,謝氏對言昭華姐弟很好,至少明麵上是好的,他便想著若他對謝氏的兩個孩子好些,那謝氏定會感恩,對謝薇留下的兩個孩子好點,畢竟府裏後院之事皆由她管,他縱然有心庇護,可真正能在府中的時間很短,護不周全,可沒想到,謝氏包藏禍心,陽奉陰違,表麵上對言昭華姐弟千依百順,可背地裏盡做那種陰損之事,眼看著兩個孩子吃了那麼多年的苦,若非大丫頭聰明,沒準兒她們姐弟都得害在謝氏手中,他當時就把謝氏處理了,知道謝氏留著肯定是個禍害,沒想到她留下的這個女兒也是禍害。
半點不知道感恩不說,還存了害人之心,言修自然憤怒,手底下沒輕沒重,拿出他戰場上殺人的氣勢,打了十幾下才肯罷休,言昭寧把身子蜷縮在地上跟蝦米似的,手腳和後背都被打出了血痕,還有最觸目驚心的一條是在後頸處,那裏沒有衣服遮掩,細皮嫩肉的,被打了一鞭子,似乎有些皮開肉綻的樣子了,看著實在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言修還要繼續抽打,卻被言昭華攔住了手,隻聽她說道:
“爹,夠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言修低頭看著言昭寧的慘況,哭聲顫唞,渾身瑟縮,滿身的血痕,衣衫淩亂,發髻鬆動,抱著頭嚶嚶哭泣,這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哪裏能真的下死手打死她呢。先前狠勁兒一下子消失了,手裏馬鞭給言昭華拿走了他都無所覺,堰伯過來將他扶著坐到了椅子上,言修隻覺得頭疼,不住用手心拍著額頭,言昭華把鞭子放在一側,過去把言昭寧拉了起來,言昭寧這個時候也感覺出來,言昭華可以救她的命,腦子裏便不再想其他的,順著言昭華的手站起來,瑟縮的躲在言昭華身後,言昭華撞了她一下胳膊,對她比了比言修的方向,言昭寧還沒有被打傻,知道言修出了氣,這個時候她去道歉會事半功倍,顫唞著抱著雙臂,來到言修跟前兒跪下,膝行兩步來到言修身旁,低聲說道:
“爹,女兒知道錯了,今後再也不敢了,爹,看在我死去娘親的 份上,您就饒了我吧。”
言修被言昭寧這句話給觸動了,謝氏的死到底怎麼回事,旁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謝氏死的不明不白,背後雖然是柳氏的手筆,可是也有他默許的成分在內,他默許柳氏殺了謝氏,心裏對謝氏的兩個兒女也有愧疚,調轉目光,看著言昭寧被他打的慘狀,到底還是於心不忍,氣歸氣,可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