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帶著糾纏在一起。

裴宣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隻要是麵對這丫頭的時候,他總比平時少一些自控,似乎從這丫頭第一回和他爭執開始,他就特別喜歡撩、撥她,看著她生氣,看著她用不同於其他世家女的嫌棄表情看著自己,眼睛圓乎乎的,雖說裏麵盛著算計,但那些算計,也全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反而增添了純粹,性子跟頭倔驢似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對不喜歡的人……比如說自己,從來都沒有給過好臉,連最起碼的掩飾都沒有過。

混亂中,言昭華被裴宣壓在身下,情急的將身子扭了過去,用後背對著他,想逃離卻怎麼也做不到。

“別再動了,再動我可真不客氣了。”

裴宣的語氣不像是說笑,言昭華急得回頭,又是揮出一隻手,給裴宣淩空抓著,言昭華沒忍住大叫了一聲,然後立刻就被裴宣捂住了嘴,踏踏實實的壓在身下了。

低笑著在言昭華的耳旁說了一句:

“還真敢叫,那麼想嫁給我嗎?”

言昭華被捂著嘴,眼裏的水汽越來越厚重,大大的眼珠子裏滿是憤怒,猛地張開嘴,就對著裴宣的手咬下去,一點沒給自己留後路,是下了死勁兒的,可裴宣卻好像毫無所覺般,直到言昭華的嘴裏似乎都帶著絲絲的甜腥了,他都沒有什麼反應,就那麼讓言昭華咬著,殊不知,言昭華這種行為看在裴宣眼中,就像是那剛出生的小奶貓,喵喵叫著,見什麼就咬什麼,還以為自己多厲害了。

言昭華的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染香的聲音傳了進來:

“小姐,剛才是您喊奴婢嗎?”

言昭華聽見了,立刻鬆了口,像是等到了救兵般,張口就要喊,卻又被裴宣捂住了嘴,他也不說話,一隻手握住了言昭華的纖細腰肢,手指很惡劣的纏上了言昭華腰上的繩結。

言昭華立刻明白他想幹什麼,若是染香進來,瞧見一個衣衫不整的自己,那這件事就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沒準兒明天,她就得乖乖的被打包送到恭王府去,別說正妻了,估計也就是個妾侍的命……

裴宣見她一副有所悟的樣子,無賴的想著,到底是個聰明姑娘,一挑眉,緩緩的鬆開了捂住言昭華嘴的手,言昭華喘了兩口氣後,將氣息很快調穩,用聽起來一本正經的聲音對外說道:

“我沒事,上床的時候磕了下腳。”

染香聽了言昭華這句話之後,就舉著蠟燭下樓去了。

言昭華側過頭,直到看見樓道裏的燭火完全沒有了,才敢鬆了口氣,一把將裴宣握住自己腰肢的手給拿開了,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呀!要發瘋找別人瘋去,要發、情找別的女人去!”

裴宣聽著言昭華口不擇言的話,不禁失笑,想伸手彈她額頭一下,可手指到了她額前,想著這麼一下,她這嫩嫩的皮膚上肯定得留下印子,那一刻,居然有點不舍得,將兩手指搓了搓,就收了回來。

見她似乎動了真怒,便忍下了所有不舍,從這溫香軟玉般的身子上爬了起來,氣息似乎都跟著紊亂了。

看著沒有了壓力的她飛快的坐起,轉向內側去整理衣裳,那可憐的背影,仿佛真的被欺負了似的,可憐極了,裴宣舔了舔幹燥的唇,打趣說道:

“早跟你說別看那麼多話本子,一個姑娘家,說話也不知道矜持,‘發、情’這種詞,居然信口拈來,這要是給言候聽見了,還不得被你氣死呀。”

言昭華忙著整理衣裳,隻回頭瞪了他一眼,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這個詞語有什麼不對,剛才的裴宣簡直就和路邊上的野狗沒什麼區別,虧他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