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侯爺和大小姐帶了幾筐新鮮的荔枝。
荔枝可是個稀罕東西,言昭華就跟著過去看了,正好看見裴宣從馬背上下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打扮,瞧見言昭華,兩隻眼睛裏都冒著金光,若是以前,兩人隻能遠遠看看,不過如今兩人訂了親,態度自然無需那樣刻板,言昭華上了台階,對裴宣問道:
“這個時節,還沒吃過荔枝呢。”
裴宣寵溺的看著她,壓製住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知道你愛吃,特地讓人往嶺南跑了一趟,都連著枝葉,夾著冰,新鮮著呢。”
言昭華甜蜜一笑,裴宣瞧見她笑也是高興,兩人正你儂我儂的時候,言修得知裴宣來了,也親自迎了出來,裴宣看見言修,上前行禮,如今他見了言修,行的都是半跪女婿禮,不像從前拱手作揖就夠了。言修親自上前扶著,看見正往府裏運送的荔枝,笑言:
“你可別慣壞了她,這個時節的荔枝可是貢品,宮裏可送了?”
裴宣溫文爾雅的點頭:“自然是送了的,皇上和皇後娘娘,還有太後宮裏全都送到了,府裏也自留了一些,剩下的就全拿過來了。”
言修對裴宣比了個‘請’的手勢:“外頭有些悶,去書房說話吧。華姐兒也一同來,待會兒剪一盤用冰鎮了拿過來。”
“哎,你們先去,我冰鎮好了就拿過去。”
說完這話,就對裴宣笑了笑,情意綿綿的叫言修都能感覺到,輕咳了一聲,然後兩人才收回了目光,言修撚須一笑,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
領著裴宣一路往書房走去,裴宣的步子不快不慢,卻始終和言修差距半人的距離,恭敬又大方的和言修說話,言修對這個女婿還是很滿意的。
言昭華親自端著一碟子冰鎮荔枝去了書房,將他們倆正在點評一幅畫作,湊過去,言修正談性大發,裴宣和言昭華就賺到了些眼神交流的時間,言修正說的起勁,一回頭,就看見裴宣的心思全都在華姐兒身上,個哦魔者也沒聽自己說些什麼,一時無奈,瞧著他們憋著辛苦,故意說道:“華姐兒來的正好,你與世子再賞一賞,前些日子你說的一些見解還是不錯的,說出來與世子討論討論,我去外間喝茶吃荔枝。”
說完這話之後,言修就很果斷的掀開了珍珠簾子,往外間走去,內間就剩下言昭華和裴宣兩人,言昭華低著頭害羞般往書案旁靠了靠,裴宣也往她靠了靠,站在言昭華的身後,若能從側麵看的話,就會看見裴宣整個身子幾乎都要貼到言昭華的背上,但從正麵卻瞧著很正常,就好像兩人正同時看著書案上的畫作一般。
言昭華的背稍稍推了一下裴宣,可非但沒把他推走,反而讓他貼的更緊,在言昭華背後的手也悄悄的從袖子底下牽住了言昭華的,緊緊捏在手心裏,言昭華不敢動,也不敢出聲,生怕驚動了言修。
裴宣瞧著言昭華發紅的耳廓,隻覺得晶瑩可人,一下子就將他的自製力摧毀,飛快的往言昭華的耳廓上親了一下,言昭華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去捂住,暗自在裴宣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兩人的小動作不斷,目光絲毫沒有放在書畫上,言修在外間吃了幾顆荔枝,覺得裏麵看畫應該看的差不多了,便坐著出聲說道:
“荔枝挺甜的,你們也來吃些。”
言修的一句話,打斷了兩個正在不樁交流’的小情侶,裴宣有點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聲音卻極其鎮定,對言修高聲答道:
“是,還有最後一點沒說完,說完就出去。”
兩人稍作平複,言昭華埋怨似的白了裴宣一眼,然後整理了一番裙擺,深吸一口氣後,便神色如常的出去了,裴宣緊隨其後,言修對兩人招手,指了指冰鎮的荔枝盤,說道:
“很甜,你們嚐嚐。”
兩人在下首坐下,言修對裴宣說:“龍騎衛現在已經完全接替了侯府從前的護衛,安排的果然比我從前嚴謹多了,現在隻怕是蒼蠅都飛不進來了。”
裴宣剝了一顆荔枝,自然而然的遞給了言昭華,言昭華看了一眼言修,言修隻當沒看見般,言昭華就大著膽子收下了,然後從盤子裏又拿了一顆遞給裴宣,裴宣也是比較自然的接過繼續剝,對言修回道:
“龍騎衛的規矩,不用人刻意安排,也能做的很好,侯府的安危交給他們,侯爺就放心吧。”
言修對裴宣這話比較相信,確實沒有注意到裴宣眼底的狡猾,言昭華倒是注意到了,裴宣心裏在打什麼主意,她一猜就能猜到,隻怕,從今天開始,她的閨房又要開始熱鬧了。言修若是知道裴宣安排龍騎衛來侯府守衛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噴血。
書房裏的氣氛正和樂融融,守衛卻來通傳:“侯爺,國公府的龔姨娘求見。”
言修本能蹙眉:“她來幹什麼,不見!”
言昭華和裴宣對視一眼,言昭華一下子也想不到龔姨娘這個時候來找言修是為什麼,難不成是來替言昭寧道歉的不成?也不想想,言修此刻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見她呢。
可沒想到傳話的護衛去說了之後,書房外就響起了龔氏不守規矩的聲音:“侯爺!我是來替三小姐跟您道歉的,她年紀小不懂事,說了什麼不對的話,您就多擔待些,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骨肉,哪裏能把心眼子偏到身子外頭的道理呀?”